可“風險投資”……這個詞在眼下還不存在。
“這風險投資講的是什麼?”郭賀年舉手問道。
這舉動,還真有點像小學生請教老師。
秦迪這位“老師”也很樂意解答:
“風險投資基金,是一種全新的投資方式,也可以叫作創業基金。”
“它主要投向那些剛起步、還沒達到上市門檻的新興企業,周期比較長,但按我判斷,回報可能比對衝更高。”
“當然,對衝和風投,都是基金運作的核心方向。”
“但要是碰到合適的機會,我也不會局限。股票、債券、貨幣,隻要是我覺得能賺錢的項目,我不會遲疑。”
郭賀年聽後點點頭。
隻要前麵有擔保和年化收益作保,其他都不是大問題。
他之所以提問,
不過是出於對這個新名詞的好奇罷了。
接下來發問的是李跑跑。
他關心的是商會的規則問題。
“秦生,我發現商會的入會條款裡有一條。每位會員的核心產業,都要無償交出2到5的股份,由商會統一管理。這條是不是有點過了?”
真過不過?
確實不輕。
這意味著,隻要加入商會,每個人都要拿出核心產業的一部分股份,作為入會費上交。
如果李跑跑的長實集團市值達到100億港幣,
那他就要無償交出2億到5億的股份才能入會。
這個門檻很高。
當然,現在的李跑跑還沒到那種程度。
沒有青州英泥,也沒有和記黃埔的加持,長江實業的市值不過14到15億港幣左右。
2到5,也就不到一個億的代價。
“苛刻?我不這麼認為。我自己都願意把和記黃埔的股份和名下優質資產拿出來,作為基金的擔保。”
“我自己都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大家總不能光看著我一個人承擔風險,而自己隻想收獲,不想付出吧?”
“我們要打造的是一個命運共同體,不是我一個人單方麵輸血。”
“交叉持股,彼此綁定,互相受益。這才是商會的真正意義。像米國的洛克菲勒、摩根、梅隆這些大族和企業,幾十年前就是這麼做的。”
“正因如此,他們才構建了一個強大的利益聯盟,掌控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我想要打造的,就是一個這樣的組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秦迪攤了攤手,語氣平淡。
他不是救世主。
要拉這些人上自己的船,就必須讓他們拴在同一根繩上。
他不會一味付出,不求回報。
老話講得好,給一升米是恩人,給一鬥米反成仇人。
隻懂得付出,遲早被人當成傻子。
要讓人得利的同時,也必須讓他們舍棄一部分核心利益。
這就是沉沒成本。
時間越久,成本越高。
高到他們不敢背叛這個組織、這個利益集團。
最終,整個組織隻有一個聲音——為集體而戰。
而所謂集體的利益,是可以被操控的。
秦迪有信心,把自己的利益變成集體的利益。屆時,這個共同體將沿著他的意誌前行。
他把利弊都說清楚了。
利是——一個億港幣,三年後翻四倍,變成四個億,還能收獲一批忠心的盟友。
在19·7·8年,一個億港幣不是小數目。李跑跑現在的資產,也不過七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