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不是主要原因。
真正的“問題”,在秦迪看來有些離譜,但又不意外。
那塊地遲遲拍不出去,竟然是因為風水……
說到風水,港島的居民可是出了名的講究。
這裡的命理文化根深蒂固,電台、電視台、報紙、雜誌上到處都是算命、看相、測字的內容。
“神機測字”、“易經解碼”這些欄目幾乎是每個媒體的標配。
就連秦迪旗下的《天天日報》和《漫威日報》也設有這類專欄,因為這是市場剛需。
港島每年暢銷榜裡,總有幾本是命理預測類的書。
這些“高人”也不叫什麼“大師”、“仙人”,頭銜聽著更像專業人士——“風水顧問”、“堪輿學者”。
他們穿得也不是長袍馬褂,而是西裝革履,像極了金融圈的精英。
這種“職業形象”的背後,是整個社會對命理風水的廣泛依賴。
商店開業要選吉日,家裡裝修要改風水,警察、江湖人物也都拜關公,求個心安。
連公司裡的擺設都要講究布局,一個魚缸、一盆綠植都可能有講究。
這種風氣甚至發展成一種公共福利——
每逢節日,一些機構會組織免費算命活動,為市民“指點迷津”。
在這樣的氛圍下,如果“專家”們都異口同聲說某一塊地不吉利。
那港島人是絕對會相信到底的。
彙豐新總部和和記黃埔那塊地位於鐘·尖地帶,就被視為“風水凶地”。
那一帶環境冷清,三麵被高架橋包圍,像是被圈起來一樣。
更不妙的是,二戰時期那裡曾是日軍監獄的所在地。
老一輩的人說,當年受儘折磨的囚犯至今陰魂未散,常在附近出沒。
這種說法在港島流傳甚廣。
更要命的是,連本地化的洋人也深信不疑,半點不含糊。
“這塊公地之所以三次流拍,是因為沒人敢接手。”
“大家都覺得,除非是港督府或者港警總部搬過來,不然誰來都不太平。”
“雖然五千萬的價格確實不算高,但還是沒人願意碰。”
“最後,這塊地就這麼荒廢了下來。”李澤言解釋道。
秦迪聽完,有點無語。
但說到底,風水這種東西,信與不信之間,總讓人難以徹底否定。
如果真沒道理,那他重生這件事又該怎麼解釋?
再者,翻一翻每次大會舉辦當天的日曆,幾乎都是“大吉之日”。
不知道是大會特意挑了這些日子,還是編日曆的人專門把大會的日期標成了吉日。
總之,這事說不清。
他思索片刻,開口道:“去問一下港府,如果我們想買下這塊地,要多少錢。”
李澤言一聽,驚訝地看著他。
“老板,那可是大凶之地啊……”
“我不怕。”
秦迪語氣平靜:“隻要價格合適,先拿下再說。後麵的麻煩,我自己處理。”
他心裡想的,是係統。
他相信。
如果真的有風水命理這種東西,係統也能解決。
連因果鏈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概念都能拿出來,
這塊所謂的凶地,係統不可能對付不了。
哪怕真有風水一說,係統也能讓它變成吉地。
所以他說話時,格外堅定。
這番話,落在李澤言和其他隨行人員耳中,意義就不同了。
尤其是那些港人,心裡頓時有了彆的想法。
‘對啊,全港都在傳,老板是財神下凡。不然怎麼可能兩個月時間,就成了和記大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