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問:“你們聊了什麼?我還以為你們會吵起來。”
“能聊什麼?還不是聊你這個大老爺……”賀朝瓊閉著眼。
聲音輕,但吐字清晰,說明她還沒睡。
“我剛從國外回來就帶了她回來,你不生氣?”秦迪說。
“哪裡大了?還沒我大呢!最多就是年齡比我大,洋人又怎樣,她就是個小洋馬!”
賀朝瓊憤憤地說。
秦迪一時語塞。
這種事也要比?
低頭看了眼她胸前……
好像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凱拉確實算不上大洋馬。
“我問了她在倫敦的事,還有你們之間的事,她都說了。你還沒碰她,我生什麼氣?”
她聲音忽然低落下來。
“我本來就是從陸姐姐那搶來的。被人搶走,我也早有準備。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才一個多月……”
“嗚嗚……”
她低聲抽泣起來。
秦迪看著她的“演技”,哭得恰到好處。
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太妙了。
不愧是在賭王家裡混出頭的女強人。
該強硬時強硬,
該柔軟時柔軟。
他知道,現在該輪到自己配合演出。
“彆哭了。我向你保證,秦家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明天我還會宣布建一座私人博物館。”
“這座博物館是公益性質的,會以你的名字命名。等你將來為我生了孩子,博物館和裡麵的藏品,都會是屬於你孩子的。”
“我在倫敦彙豐銀行買了5.1的股份,價值1.8億美元。”
“根據協議,可以拿到一個獨立董事席位。這個位置,我準備讓你去坐。”
“這些股份,以後也會屬於你的孩子。在孩子未成年之前,所有分紅由你來打理。”
“17歲的彙豐獨立董事!全港第二個華人董事,上一個是包船王。”
“想想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整個港澳名媛圈都得炸鍋吧?”
秦迪低聲說著,懷裡的人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濕潤的眼睛,聲音帶著顫抖:“你……你說的,是、是真的嗎?”
秦迪點頭。
好一會兒。
她是真的不哭了。
第二天,賀朝瓊沒去上學。
昨夜後半夜,她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年紀輕輕,已經開始想當媽媽了。
那一整晚,拚了命地努力。
自然累垮了,早上根本起不來。
早餐過後,乘車前往晨星中環大廈的路上,秦迪看了眼身邊的凱拉。
“我還以為昨晚你就會收拾行李離開我家,然後飛回英國。”
“沒想到一早醒來,你還在我家。”
坐在他旁邊,凱拉一身乾練的職業裝,o裙剪裁合體,金發碧眼,氣質出眾,是個標準的職場女神。
她語氣輕鬆地說:
“當初決定跟你來港島時,我就研究過這座城市的各種信息,包括法律和生活習慣。”
“從感性角度講,我很生氣,甚至想踹你幾腳,然後立刻回家!”
“但從理性角度看,在社會結構和生產力沒有被改變的前提下,男權社會的現實,在哪都一樣。”
“沒錯,在倫敦,沒人會公開在家裡養兩個女人。”
“但我們有情·婦文化。連我父親那樣的教授,也有兩個女學生……”
“你呢?你年輕、帥氣、富有,說話又風趣,溫柔起來比誰都細心。”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