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迪笑了笑:“拭目以待吧,三十年內,他們會創造出一個經濟奇跡。”
“三十年……”包玉港苦笑,“我這把年紀,能不能再活十年都不一定。”
這句話沒錯。
秦迪記得,這位老先生好像撐不到新世紀。
等他走了之後,李跑跑才成為港島首富。
而在這之前,港島的首富,一直是包玉港。
秦迪轉移了話題:“聽說您在賣船,是真的嗎?”
包玉港回應:“是的。全球航運業太差了。七大船王都在虧。去年不算九龍倉,我就虧了三億。”
“大家都在賣船,都想上岸。不過他們沒我這麼幸運,正好碰到了你。”
語氣裡,有幾分奉承。
秦迪笑了笑:“未來幾年,五年內,航運業都不會太好。”
“但五年之後,全球經濟應該會回暖,航運也會重新起來。”
包玉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這話彆人也提過。可要是繼續這麼虧損下去,彆說是我,換作其他人也撐不過五年。”
秦迪聽後,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誰都知道,航運業作為全球大宗貨物運輸的關鍵行業,不管怎樣都不會徹底消失。
這個行業終究會回暖,這是確定無疑的事。
但問題是,這輪回暖要等多久?
又有誰能挺到行業複蘇的那一天?
沒人敢打包票。
沒人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隻剩下兩條路。
要麼咬牙硬撐。
要麼及時“上岸”,另尋出路。
全球七大船王中,港島曾占據三席。
其中一位姓趙的船王,幾年前就已漸漸掉隊,在七大船王中失去了競爭力。
剩下的兩位,一位是眼前的包玉港,另一位姓董。
那位姓董的船王,此前已經露過麵。
若你忘了,不妨再提一句——董船王的兒子,將來會成為港島首位行政長官。
這兩位船王,各自走了不同的路。
包玉港選擇轉型上岸,也確實成功了。
董船王則選擇了堅持,最後也等到了內陸經濟騰飛、航運市場複蘇的那一天。
不過,那是後話,不在此次討論的範圍。
包玉港笑著說道:“既然我們港島的財神爺都開口了,那我也就跟著財神爺一起投內地吧。”
秦迪笑了笑,並未多言。
正是因為他的介入,包玉港比原定時間提前了十幾年布局內陸市場。
如此一來,哪怕李跑跑也決定提前行動,也不可能像前世那樣,獨占大部分紅利。
包玉港今日邀秦迪過來,為的就是談這筆投資。
老船王原本還在猶豫,遲遲拿不定主意。
正是秦迪的態度和言行,讓他下定了決心。
“這次連港督都北上了。港島和內地的關係,肯定會迎來一次重大轉折。”
秦迪望著包玉港說道:“我打算以天庭會的名義,成立一支專項慈善基金。”
“做什麼方向?”
“教育。教育是國人的頭等大事,我們就從這裡入手,提供最實在的幫助。”
“你不是已經搞了個希望基金嗎?聽說已經投了幾千萬了。”
“那是希望小學基金。”秦迪解釋道:“主要麵向基礎教育,資助小學和中學。這次用天庭會的名義,我想專門做高等教育。”
包玉港點頭說:“這事你做主就行。算我一份。”
秦迪回以點頭。
早茶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