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挑眉,“你有把握?”
“臣不敢說有十足把握,但臣定會竭儘全力,不讓疫症蔓延。”雙經渡語氣堅定。
一旁的禦史突然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這疫症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在邊境戰事吃緊之時爆發,且恰好出現在雙經渡醫館附近,是否太過巧合?”
雙經渡心中一凜,果然來了。
皇帝看向禦史:“你想說什麼?”
禦史道:“臣聽聞,雙經渡曾為晉王診治,與晉王過從甚密。如今晉王雖交出部分兵權,但難保其黨羽不會借此生事。況且,雙經渡醫術高明,若真有心,製造一場疫症並非難事,說不定……這疫症便是為了擾亂軍心,配合敵軍行動!”
這番話如同一記驚雷,炸得禦書房內一片寂靜。李修遠恰在此時趕到,聽聞禦史之言,急道:“陛下明鑒!雙經兄醫者仁心,斷不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禦史大人這般說辭,毫無證據,純屬誣陷!”
禦史冷笑:“證據?疫症爆發便是證據!李大人與雙經渡交好,自然要為他說話。”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沉,目光在雙經渡與禦史之間來回掃視。雙經渡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臣行醫多年,恪守《內經》‘上工治未病’之訓,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從未有過半點害人之心。禦史大人說臣製造疫症,可有真憑實據?若僅憑猜測便定人之罪,豈不讓天下醫者寒心?”
“你……”禦史被問得一噎,隨即道,“那你敢說,你與晉王毫無瓜葛?你敢保證,晉王沒有指使你做什麼?”
雙經渡道:“臣與晉王隻是醫患關係,曾以醫理與禪理勸誡其放下執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至於晉王是否有其他心思,臣不知,亦不敢妄言。但臣敢以性命擔保,此次疫症絕非人為,臣定會查出疫源,以證清白。”
皇帝沉默良久,緩緩道:“雙經渡,朕暫且信你一次。但你需在三日內查出疫源,控製住疫症,否則,休怪朕無情。”
“臣遵旨。”雙經渡叩首。
離開禦書房,李修遠追上雙經渡,憂心道:“這禦史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針對你。三日內要查出疫源,談何容易?”
雙經渡望著天邊的晚霞,沉聲道:“再難也要查。這不僅是為了證我清白,更是為了城中百姓。”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懷疑,這疫症的源頭,或許與張萬貫的餘黨有關。”
李修遠一驚:“張萬貫?他不是已經被流放了嗎?”
“流放的是他本人,但他在京城經營多年,黨羽眾多,難保不會有人想借疫症攪亂局勢,為他報仇。”雙經渡道,“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那茶攤的水源,看看是否被動了手腳。”
兩人正說著,一名學徒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先生,不好了!後院的病患病情突然加重,好幾個人都昏迷了!”
雙經渡心頭一緊,暗道不好:“走,回去看看!”
他快步趕回醫館,隻見後院的病患個個麵色青紫,呼吸微弱,情況比之前嚴重了數倍。雙經渡連忙為其中一人診脈,脈象已變得細弱如絲,顯然是邪毒攻心之兆。
“怎麼會這樣?”雙經渡喃喃自語,他開的藥方明明是對症的,為何病情會突然惡化?
李修遠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也變了:“難道是藥方出了問題?”
雙經渡搖頭:“藥方不會錯。除非……”他猛地看向藥櫃,“去看看藥材!”
學徒連忙打開藥櫃,隻見裡麵的幾味主藥竟被換成了顏色相似的毒草!雙經渡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有人在藥材上動了手腳!
“是誰乾的?”雙經渡聲音冰冷。
學徒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方才隻有王二來過藥房,他說是來幫忙整理藥材的……”
“王二?”雙經渡想起此人,是前不久才來醫館打雜的,平日裡沉默寡言,沒想到竟是內鬼。
“他人呢?”李修遠怒問。
“已經不見了……”學徒道。
雙經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救人。快,重新調配藥材,用清心解毒的方子,加大劑量!”
眾人慌忙照做,雙經渡則親自為昏迷的病患施針,試圖穩住他們的性命。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時,病患的情況才總算穩定下來,但仍有兩人因中毒太深,沒能搶救過來。
雙經渡看著那兩具冰冷的屍體,眼中滿是痛惜與憤怒。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在精心策劃,不僅要置他於死地,還要讓全城百姓陷入恐慌。
李修遠麵色凝重地走進來:“雙經兄,外麵已經傳開了,說你醫術不精,治死了人,還說你故意用錯藥,想讓疫症蔓延……禦史已經帶人往這邊來了,怕是要拿人。”
雙經渡緩緩站起身,眼中沒有了慌亂,隻有堅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來,便讓他來。隻是這疫症的源頭,還有那王二的下落,必須儘快找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禦史的聲音:“雙經渡!你治死病患,罪證確鑿,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雙經渡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向外走去。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已經來臨。
想知道雙經渡能否化解這場危機?且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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