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且示聽了,微微一笑,反問道:“為什麼不是透視術呢?”
丁彪想了想,說道:“阿五讀的時候,你隔得那麼遠,字又那麼小,透視術根本看不清吧!”
宗且示看著天花板,翹著二郎腿,未置可否。
然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回應丁彪的話,說道:“我也不知道。
這些話突突突地,就從我嘴巴裡冒了出來,擋都擋不住!”
丁彪聽了,笑罵道:“扯什麼犢子,肯定是通靈術!
要不然,我們再試試?”
宗且示側過臉,看著他,問道:“怎麼試?”
丁彪邊想邊說道:“我把值班表揉成一個球,讓表上的字,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然後,你再讀一遍。
如果讀不出來,說明你不會透視術!”
宗且示聽了,童心大發,心想:“你就是把值班表燒成了灰,我也能背出來。
看你拿什麼跟我玩!”
於是,搖頭笑道:“我長到了二十幾歲,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異能!”
眾人見了,紛紛看著宗且示。
宗且示不慌不忙,走到丁彪身邊。
然後,看著值班表揉成的紙團,歎道:“值班表被你揉成了一個實心球,讓我怎麼透視?
乾脆讓我吃了它,一了百了。
反正我也看不出來。”
柴阿五聽了,笑道:“你想得倒美!
吃下去就拿不出來了,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宗且示聽了,被他的自作聰明,逗得哈哈大笑。
柴阿五不知道,宗且示為什麼如此大笑。
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等你看出來再笑吧。
到時候,怕你要哭!”
丁彪見了,又想了片刻,順手把紙團往鋪上一扔,笑道:“吃下去有什麼用?
肚皮又不是鐵打的,隻要你會透視術,一樣能看出來!”
說完,盯著宗且示的雙眼,笑道:“彆耽誤時間,快說吧!”
宗且示聽了,衝著紙團,看了又看,問道:“說星期幾的?”
柴阿五看著他,把眼一瞪,說道:“什麼星期幾的,全部說!”
宗且示想了想,輕輕一笑,又問道:“全部說?
我前麵說出來,你後麵忘記了,就等於白說了!”
柴阿五想想也是,忙去拿了筆和草紙。
宗且示見了,心想:“我也不能背得太流利,要不然,聽上去就不像是看出來的,像是背出來的了。”
於是,他用手指挑了挑紙團,讓紙團滾了一圈。
然後,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才磕磕絆絆地,從星期一背到了星期天。
柴阿五一邊聽著,一邊快速地記錄著。
等宗且示說完,丁彪忙拆開了紙團,對照了一下,說道:“宗且示,你說的一字不差啊!”
見眾人對自己的假異能驚訝不已,宗且示心裡非常得意,而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他裝作不相信這件事,也湊過去看。
丁彪見了,把柴阿五記下來的值班表,以及展開的紙團,一起遞給了宗且示。
然後,笑道:“現在,已經能說明,你會讀心術或者透視術了!
不過,那麼複雜的文字排列,單靠透視術,恐怕很難流利地說出來。
看來,讀心術的可能性也大。”
說完,見宗且示搖著頭,似乎聽不懂。
他微微一笑,解釋道:“剛才,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值班時間。
你隻要會讀心術,就能輕鬆,讀出他們的值班時間。
然後,隨口就說了出來!”
宗且示聽了,嘲笑道:“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異能蛔蟲,也精通讀心術?”
丁彪見自己被他問住,並不搭理。
想了想,又說道:“下麵,我們換個玩法。
你先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然後,從星期天到星期一,從第四班到第一班,反過來說一遍。”
宗且示聽了,問道:“這麼說,能說明什麼問題?”
丁彪笑了笑,說道:“測試你會不會通靈術啊!
如果你說不出來,就說明你不會通靈術。
如果能說出來,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你有可能,既會通靈術又能過目不忘!”
宗且示聽了,心想:“這個丁彪有一定的分析能力,隻可惜,他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我超級無聊,會在覃管教的辦公室裡,背下值班表。”
接著,又想:“這一次,我是說出來好,還是不說出來好呢?
說出來的話,就說明我會通靈術,能過目不忘。
說不出來的話,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我明明知道,卻故意不說。
另一種是,我的透視術,雖然登峰造極,卻不能融會貫通。”
接著,他又想:“這樣看來,我最好不說出來。
一來,可以讓他們猜不透我。
二來,可以避免他們,拿其他的值班表試我!”
想到這兒,宗且示點頭笑道:“到底是南京大學的老師,分析問題透徹,檢測方案邏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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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笑嘻嘻地轉過身去。
然後閉上眼睛,等著丁彪說開始。
過了半分鐘,隻聽背後有人竊竊偷笑。
接著,就聽丁彪說了聲:“開始!”
宗且示聽了,故意扭扭身子,翻著眼睛想了半天,才大聲說道:“開始個屁?
老子嘴巴裡麵冒不出話,又不能現編!”
等了一會兒,他聽丁彪沒有搭話,剛準備轉身去看。
沒想到,丁彪又說了一次:“開始!”
這次,宗且示沒再扭動身子。
他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像是在仔細聽著什麼。
不一會兒,問道:“你們到底,放沒放紙團?”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自己的問話,卻聽到了柵欄門的晃動聲。
接著,就聽丁彪問道:“現在呢?”
宗且示已經打定主意,決定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