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且示聽了,不緊不慢地舉起布鞋,翻來覆去給大家看了一遍。
然後,說道:“大家看好,這雙鞋子,隻有大腳趾的鞋頭上麵有洞。
平時,老子穿不著。
以後,如果其他地方壞了,老子隻找柴阿五一個人!”
柴阿五聽了,這才明白,宗且示這樣做,實際上就說明,他已經知道,短褲是被自己搞開的口子。
他隻不過,沒有明說出來,接著說自己的鞋子,既這暗中指責了自己,又提前做了話頭,防止他的鞋子,再被自己弄出口子來。
想到這兒,柴阿五一語雙關地冷笑道:“笑話,你本來就是破鞋,憑什麼找我?”
宗且示聽了,也不著急,故意扭著屁股,晃著撕下的褲腿,說道:“人在做天在看!
你乾的事情,全都是小奸小壞。
老天爺對你的報應,一定會大開大合!”
柴阿五聽了,斜著眼睛看著他,又笑道:“報應?
說你媽的鬼話!”
丁彪聽了,大笑道:“阿五,真給你講準了!
他媽叫侯佳佳,行事神出鬼沒。
如果他媽,想讓你的腦袋大開大合,頭破血流,是輕而易舉的事!”
接著,就搜腸刮肚,把有關侯佳佳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然後,又說了周嫻香、蒙豆豆、蒙不遲、梁九斤等人的異能,隻是隱去了自己受辱一節。
眾人聽了,嘖嘖稱奇。
要不是丁彪一再強調,他說的都是真人真事,眾人還以為,自己在聽靈異故事。
柴阿五聽了,將信將疑地問道:“聽上去,的確有點古怪。
不知道,異能會不會遺傳?”
丁彪聽了,馬上笑道:“沒聽說過!
要不然,你去試試宗且示?”
柴阿五聽了,渾身一抖,縮著身子,去看了看宗且示。
然後,待在原地,沒有動窩。
想了想,柴阿五看著丁彪,反問道:“這還用試?
他要是有異能,還能去砸電視機?”
丁彪聽了,馬上笑道:“聰明!”
聽兩人的話音,他們顧忌侯佳佳等人的異能,宗且示心生一計。
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有沒有異能,並不重要!
關鍵是,有異能的人,願意幫我:
九斤叔叔在看守所外麵,就能用順風耳,聽到你們在欺負我。
然後,就會讓不遲叔叔,隔著幾道牆,施展讀心術,讀出你們的心思。
接著,再請豆豆爺爺發出秘鑰電報,去通知我媽。
最後,我媽會施展千裡通靈術,讓柴阿五變成二百五。”
眾人聽了,雲裡霧裡,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丁彪到底是大學老師,聽宗且示誇大其詞,把異能吹得神乎其神。
看著他,不禁笑道:“梁九斤的聽力異能,聽不透看守所的鐵牆;
蒙不遲的讀心術,隻能讀出幾米;
蒙豆豆的秘鑰,又不能當發報機去發報;
侯佳佳遠隔千裡,能通個屁靈?!
你越是這樣講,越說明你心虛。
郭以剛你來說說,我判斷得對不對?”
這一段時間,郭以剛一直吃不飽,還要被迫替人值班,連餓帶困,給丁彪折騰得夠嗆。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和宗且示,幫丁彪住進了易十珠的房子。
他竟然不知好歹,恩將仇報,記恨自己說過的一句真話。
與此同時,還會以怨報德,折磨自己。
好幾次,郭以剛都想在覃塘橋麵前,好好投訴他一下。
轉念一想,又覺得:”對於這種情況,覃塘橋不會不知道。
隻是,他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換了丁彪,讓彆人來帶班。”
於是,郭以剛決定,暫時不去投訴,先拖一拖再說。
昨天,他見宗且示入監,既硬剛了丁彪,又提了補習班的事,軟硬兼施地讓丁彪十分動心。
郭以剛這才悟出,對丁彪這種人,不能一味退讓。
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現在,他聽丁彪問自己,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不對!”
丁彪聽了一愣,馬上豎起耳朵,聽他解釋。
郭以剛見了,接著說道:“《花露南崗風雲人物排行榜》,有一個正榜,一個副榜。
你們知道,宗且示排在哪一個榜,又排在了第幾名?”
丁彪聽了,笑道:“梁老頭說的笑話,怎麼能當真?”
郭以剛看著他,搖頭說道:“梁前輩喜歡開玩笑,周媽媽可不喜歡!
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三年自然災害,周媽媽的預言,救了多少人?
她還有一個神奇的預言,用了十年時間,才得以證實。
你知道是什麼嗎?”
丁彪聽了搖頭。
郭以剛見了,接著說道:“周媽媽說:‘將來,排行榜上的所有人,都要回到南京。
還要來這兒,乾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情出來!’”
見眾人聽得入神,郭以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原來,也將信將疑。
後來,雙顯叔叔和指柔阿姨,果然回到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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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才徹底相信了!”
郭以剛又看了一眼丁彪和柴阿五,見他們聽得,眼睛一眨不眨。
於是,對宗且示微微點頭,又說道:“雙顯叔叔和指柔阿姨,是北京的大乾部。
兩人的父母和子女,全都在北京生活。
按照下放乾部回城的規定,他們應該回北京才對。
可是,他們偏偏應了周媽媽的預言,來到了南京。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丁彪聽了,搖頭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大乾部的朋友多。
找個人幫忙,安排到南京來,也非常容易。”
宗且示聽了,心裡氣他說話粗鄙,回敬他道:“容易個屁!
老子在南京、北京、鳳陽,上上下下跑了多少關係?
這才讓雙顯爺爺和指柔奶奶,來到了南京,和大師傅住在了一起!”
說著,他把自己的關係網,放得大大的,看似隨便地說了出來。
對宗且示說的這些事情,丁彪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隻能含糊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