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裁想了想,補充道:“後院有小房間六間、中等房間八間、大房間兩間,一共十六間。除了爸媽平時住的大房間,另外的客用大房間,住張百葉叔叔和安心阿姨;六間中等房間,兩間作新房,其他四間,住林允嬌、郝白萍、方青怡、顏新、侯佳佳、侯守平、陳撫、冷中裘和匡青衿;八間小房間,住趙九承和溫習、張指安和謝夢一家、肖明池和溫新一家、溫故和冷心裁一家、劉斛梗和應茹筍一家,曾慕雲和曹向廣一家,蒙自然和宗渝虎,以及商首夫,留下一間備用。”
接著,溫新又說到壓床和暖房酒的事,溫故怕梁有餘反對,建議不要再搞。
周嫻香聽了說:“不怕,這兩件事再去掉,就不熱鬨了!暖房酒隻要安排今天這樣的三桌,簡單一點就行。另外,讓下虎和豆豆壓床。”
溫故見周嫻香堅持,知道梁有餘對她,一向言聽計從,便不再多說。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補充了一些婚禮細節,這才散了。
第二天,白天無話。晚上,喝了暖房酒,蒙自然和宗渝虎約好,去了蒙家醫館,艾葉正帶著董熙岸在房間裡畫畫。
蒙自然說了她被學校錄用的事,艾葉聽了非常高興,準備19號去學校報到。
接著,蒙自然向她要了教員許可狀的考試資料,艾葉細問原因,宗渝虎說了蒙自然要當助教,準備考教員許可狀。艾葉聽了,拿了資料來,指了些考試要點,讓他一一記住。
接著,蒙自然提到林允嬌媽媽哮喘的事,艾葉聽了,想了想說:“春節期間,家裡客人多,年後就請爺爺去學校出診。”蒙自然聽了點頭。
一旁的董熙岸,見蒙自然和他年齡差不多大,都已經能助教,十分好奇,對艾葉說:“大舅媽,我也想去花露南崗學校上學。”艾葉讓他找爺爺說,董熙岸點頭。
見天色已晚,艾葉不放心,和董熙岸一起,把他們回送到學校才又回去。
晚上,蒙自然和宗渝虎一起,美美地睡在了梁有餘和周嫻香的新房裡。躺在寬大的新床上,蒙自然想起董熙岸叫艾葉大舅媽,心裡甜甜的。
不過,甜蜜的感覺隻一閃而過,他隨即傷感起來:“我這個大舅舅,明明站在邊上,卻無緣聽到董熙岸叫自己舅舅,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給艾葉一個家!
見蒙自然傷感,宗渝虎想讓他開心,見房間裡有棗子、栗子、蓮子、花生、桂圓等,問他放這些乾嘛,蒙自然看了看,笑道:“這是南京的舊風俗,圖的是吉利。意思是‘早立子、連生子、花生子’,花生子是兒女雙全的意思。”
見宗渝虎感興趣,他又說:“結婚前夜,新郎家會請兒女雙全的老人,幫忙把床鋪好,然後請一個或者兩個小男孩,在新床上睡一夜,結婚後,新郎新娘就能心想事成。我們就是舊風俗看中的小男孩!”宗渝虎聽了,開心地點頭。
第二天早上,宗懷仁和夫人師有儀、兒子宗護敏和兒媳孟執秋來得最早,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齊飛白。他們執意給賀儀,冷心裁見了,強調了梁有餘的“八不”原則,然後,讓孩子們領著他們入座。
宗懷仁見了商首夫和蒙自然,說了兩件事:“第一,日本的武漢情報站已經被搗毀,佐藤爺孫去向不明;第二,蒙自然獲得的情報,已經通知相關部門,各省市已經采取行動。”蒙自然聽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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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浦口火車站站長李嘉燁,南京市教育局局長石尚錦,區教育局總務科長童達理,梁有餘學生孫耕奇、毛尋冊,武昌火藥廠副廠長,武漢大學老師歐陽快克等親朋好友陸續到來。
曾慕雲和先生曹向廣,女兒曹茹芳,溫可可等教職員工,鄰居高守同等人,也陸續來到婚禮現場。
湖北省主席夏鬥寅派人送來喜聯:“紅蓮開並蒂,彩鳳樂雙飛。”
香山慈幼院熊希齡院長因故缺席,也派人送來喜聯:“立新破舊婚從儉,設茗陳煙禮久周。”
溫故剛收下喜聯,安排來人落座,王守常來報:“梁老前輩帶著蔡元培院長、陳鶴琴處長及夫人俞雅琴來了。”
溫故聽了,趕忙出去,與周嫻香、冷雙顯和張指柔一起,將四人迎上主席台落座。
台下,侯佳佳指著蔡元培,對蒙自然等孩子說:“那個伯伯,就是和梁爺爺吵架的矮老伯。”孩子們見他們談笑風生,不像剛吵過架的樣子,都笑他們和小孩子一樣,忘性也大。
見賓客齊聚,吉時已到,溫故、溫新宣布婚禮開始。
婚禮按照事先安排的程序,一路順利地進行著。到了問答環節,溫新讓四位新人說一說,愛對方哪些方麵。
冷雙顯說:“喜歡指柔的古靈精怪,從小要飯的,變成柔兒的那一刻,她的樣子最迷人。”
張指柔說:“喜歡雙顯的睿智當擔,特彆是,解開火車困局那一刻,他的樣子最瀟灑。”
問到梁有餘,他紅著臉,忸怩著不肯說,給蔡元培逼急了,乾脆一閉眼,高聲說道:“嫻香能預言未來,我想娶她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眾人聽了,哄堂大笑,蔡元培笑定,捂著肚子說:“看來,科學家的戀愛,和我們平常人就是不一樣啊!”梁有餘聽了,知道自己失言,尷尬不堪。
周嫻香給蔡元培說得難為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聽蔡元培在催自己,下意識地說道:“我怎麼不長眼,嫁了個怪物?!”眾人聽了爆笑。
婚禮結束,蔡元培等人先後告辭,宗渝虎臨走前,對蒙自然、侯佳佳、肖白露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已經同意我上學前班。”三人聽了高興,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學校門口。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上午,蒙自然、侯佳佳和肖白露從操場玩回來,悄悄地告訴溫故:“溫校長,我們發現了一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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