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然看著聽著,猜她不反對自己回家住,心想:“既然你不表態,我就自己拿主意了。”
想到這兒,笑著說:“謝謝媽,我回去準備一下,過幾天就搬過來住。”洪佩蘭看著他,回想起他六七歲的樣子,心裡感慨萬千,忍不住伸手,撫著他的頭,點頭答應。
飯後,蒙自然又提了周嫻香、張指柔產檢的事,洪佩蘭詳細問了周嫻香情況,覺得孕情不太樂觀,讓蒙自由立即準備好產檢箱,和他們一起去了學校。
路上,洪佩蘭、蒙自由與蒙自然聊起來沒完。
洪佩蘭心裡高興,笑道:“其實,爺爺第一次請商先生吃飯,我就疑心你的身份,隻是沒往前世人方麵想。後來,爺爺發現,你是用蒙家特有的推拿手法,加上清熱解毒藥丸,把商先生的病情控製了下來。他覺得奇怪,還和大家議論了一下。不過,沒有得出結論,也就不了了之了。”
見蒙自然看著自己,開心地笑著,她也笑道:“再後來,聽艾葉和熙岸回來說,你的名字居然叫蒙自然,隻是小名不同,你的小名叫豆豆。他們又說,你是前世人,也在日本留過學,我覺得巧合的地方太多,於是就開始留心你。“
蒙自然聽了,走上前,摟住她走。洪佩蘭低頭又說:“我對前世人現象,沒有多少了解,怎麼能把隻有六七歲的你,和當年的蒙自然聯係在一起?!”
蒙自然聽了,笑道:“可是,你忍不住,那天在馮惜蟬家,你還是問了我。”
洪佩蘭點頭笑道:“那天我去出診,剛開出藥方,你就說了句‘一方見效’,我聽了,大為驚訝,當時就在想: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你居然會在同一個場合,講同樣的一句話?莫非,你就是我當年的自然?!”
蒙自然聽了,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洪佩蘭撫著他,接著說:“回到家裡,我越想越憋不住,就算你沒讓艾葉回來說這麼一通,我也準備找機會,和你好好聊一聊了。”
蒙自由聽了,笑道:“我沒有媽媽這麼細心,艾葉和我說你是前世人,我笑她,是不是想你得魔症了。她聽了,竟然不緊不慢,說出了我小時候的糗事。我聽了不以為然,居然還說,除了藥引子,自然和你談戀愛的時候,什麼話不會對你說?”
見蒙自然偷笑,蒙自由白了他一眼,笑道:“直到後來,自在偷偷告訴我,她喜歡小學班主任的事,也被艾葉知道了。艾葉說,她是聽學校的蒙老師說的,蒙老師的前世,就是我們家的蒙自然。
想了想,她忍俊不住,又笑道:”還有自立,他孵小雞的事,艾葉說得更是有鼻子有眼。她居然知道,自立坐破了雞蛋,把褲子染黃了,又不敢找媽媽去換,讓自然幫著洗了,穿著濕褲子上了一天的學。”說完,幾人大笑起來。
蒙自由笑定,接著說:“另外,艾葉的畢業證,她找了那麼多年,一直沒有結果。你一回來,一下就拿了出來。這幾件事連在一起,實在讓我犯疑:莫非,你就是我的大哥蒙自然?”
蒙自然聽了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你大哥的?”
蒙自由想了想,繼續說:“直到前天,自立告訴爺爺:艾葉帶來你的信,信裡麵,你竟然知道藥引子的收藏地點。不但如此,艾葉還能說出,爸爸媽媽幫爺爺收藏藥引子的時候,媽媽笑爸爸胖得像個豬八戒,爸爸說媽媽應該姓高,高老莊的高。他們說笑的時候,隻有自然和爺爺在場。那天開的玩笑,他們從來沒有提起過,而且,不是當事人,誰也說不準。再說,藥引子的事,爺爺向來很看中,也開不得玩笑。爺爺確信你在日本死亡以後,才把收藏地點告訴了自立。”
蒙自然聽了點頭,笑道:“寫了藥引子的收藏地點,我對爺爺心存愧疚啊!”洪佩蘭搖頭說:“相比團圓來說,這件事不算什麼。”
蒙自然點頭,笑道:“爺爺的確很開明,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決定請大家吃這頓飯,就是想當著眾人的麵,認回我這個大孫子啊!”眾人聽了,笑著點頭。
不一會兒,眾人來到學校門口,正趕上王守常慌慌忙忙地跑出門來。見到他們,說周嫻香不舒服,自己正準備去請洪大夫。
眾人聽了,不敢耽誤,連忙奔去周嫻香的房間。
進了房間,隻見周嫻香躺在床上,滿頭大汗,不停地呻吟著,葉雙枝扶著她,一邊安慰,一邊幫她擦汗。
洪佩蘭見狀,迅速上前詢問,又檢查了胎動,回頭對葉雙枝說道:“早產,準備接生!姑娘你去燒水,自然回家拿接生藥械,自由做我助手,其他人全部退出房間。”眾人聽了,馬上照做。
不一會兒,蒙自然拿來接生藥械,讓葉雙枝接了進去。
隻聽房間裡,周嫻香的喊叫聲,時高時低,一陣接著一陣,一直沒有中斷。她的嗓門大,忍痛喊出來,隔著門板聽得震耳,喊叫聲從最高峰低下來,又被硬生生地拉上去,又高又長,直到她憋不住氣,才慢慢低下來,馬上換了氣再喊。眾人聽著,十分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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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小時,葉雙枝出來,讓眾人送個火盆進去。接著,又讓送了幾盆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