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顯見了,忙上前接應。他見梁有餘風塵仆仆,衣冠不整,頂著烽火狼煙,逆行千裡回家。冷雙顯心裡一酸,哽咽道:“老師,你回來了!”梁有餘摟住他,問道:“大家都好吧?”冷雙顯點頭。
侯佳佳拉著梁九斤,站在一旁,笑嘻嘻地說:“梁爺爺,佳佳不好,經常被你兒子占上風!”
梁有餘聽了,大笑道:“九斤占你的上風,那是你的福氣!”侯佳佳聽了,摟住他說:“還福氣呢?他搶我吃的,搶我喝的,再長幾天,就比我高了!”
梁有餘聽了不解,冷雙顯見了,看著梁九斤,笑著解釋:“九斤胃口大!”
梁有餘聽了,馬上猜到,眼前站著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忙抱起他,用胡子紮著他說:“能吃就好!”
見梁九斤怕癢,讓開了身子,笑著推自己的臉,梁有餘開心,順勢親起他的小手。
說話之間,周嫻香、張指柔、宗懷仁、蒙自然、溫習、溫可可等人也迎了上來,溫可可帶著幾個鄰居,去搬他們的行李。
周嫻香見梁有餘滿臉疲憊,伸手抱下梁九斤,含淚說:“你還知道回來?!”
梁有餘見了不忍,抹去她的眼淚,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梁九斤,與眾人打了招呼,帶著同來的四人,一起走進了地道。
眾人來到會議大廳,蒙自然好奇地問:“梁爺爺,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九斤。”梁有餘聽了,又抱起梁九斤,邊親邊笑,說道:“這叫父子連心,有什麼不知道的?”
蒙自然見他們親熱,又見梁九斤懵懵懂懂,猜他不知道父子連心的意思,童心大發,指著梁有餘問:“九斤,他是誰?”梁九斤見梁有餘長著白胡子,年紀和宗懷仁差不多,又和自己親熱無比,就說:“是爺爺!”
眾人聽了大笑,侯佳佳憋住笑,指著周嫻香,又問:“九斤,她是誰?”梁九斤說:“是媽媽!”眾人聽了爆笑,梁九斤不明所以,見眾人開心,也跟著笑。
梁有餘見了,笑著搖頭,指著侯佳佳說:“我看,不是九斤占你的上風,是你欺負九斤。”
說完,拿起梁九斤的小手,一邊打侯佳佳,一邊說:“九斤,我是你爸爸,打壞姐姐!”梁九斤一邊打,一邊嘎嘎大笑,嘴裡卻說:“爸爸,打好姐姐!”
周嫻香見父子嬉戲,全家團聚,滿心歡喜。含著眼淚,一邊替梁有餘撣塵,一邊說:“儘不教好樣,也不怕彆人笑話?!”眾人笑得淚目。
玩笑之後,梁有餘給大家介紹了同來的四人: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是聖彼得堡國立大學土木工程係的碩士,35歲的邱達光;站在邱達光身邊,穿著繡花絲麵棉旗袍的,是邱達光夫人,聖彼得堡國立大學俄語係的碩士,35歲的章文櫻;穿著列寧裝的年輕女孩,是17歲的女兒邱序時;身高1米7,穿著灰色棉對襟上衣、黑色棉褲的男孩,是15歲的兒子邱序章。
邱達光對大家一抱拳,說道:“南京遭受空襲,眾位身處水火,我們還來打攪,給各位添大麻煩了!”
梁有餘心直口快,見他迂腐,接過話說:“達光是國民政府實業部特聘的土木橋梁專家,文櫻是特聘的俄語專家,他們這次不聽勸阻,舉家遷來南京,為的不是打攪南京,而是建設南京。他們此番逆行,令人擔憂,更令人佩服!”
章文櫻聽了,連忙擺手說:“梁前輩言重了,我們受人之邀,必須忠人之事。何況你不也逆行來了南京?”
梁有餘聽了,搖頭說道:“我和你們不一樣,家就在南京,危難之際,能不回來與家人待在一起?”
邱序時站在一旁,輕輕地說:“家父、家母決定遷來南京,也是為了我和弟弟的學業。畢竟西安的交通大學,與南京的國立中央大學相比,教學實力要差一些。兩個地方的中小學教育,也不能相比。”
看了看地道外麵,她麵露憂色,又說:“希望中日兩國的戰端,能早日平息,還我們安靜的學習環境!”
邱序章聽了,不以為然,說道:“打就打唄,我就不信,我們打不過小日本!”
梁有餘點頭說:“好樣的,序章有誌氣!”說完,給邱達光一家引見了眾人。
眾人見邱達光一雙兒女,各有其誌,人品出眾,見地不凡,均交口稱讚。
最後,冷雙顯代表花露南崗學校說道:“梁老師的客人,也是我們的客人!請允許我代表學校,歡迎四位的到來!”邱家四人見了,紛紛起身致謝。
接著,冷雙顯吩咐周嫻香,給他們在後院裡安排了一間房間,在地道裡安排了一間土室,讓他們先住下休息。溫可可見了,幫著安置。
安置好邱達光一家,冷雙顯見梁有餘鞍馬勞頓,讓他先去休息,梁有餘一擺手,留下宗懷仁、冷雙顯、曾慕雲、張指柔、溫習和蒙自然開會。
冷雙顯知道,這次會議內容,有關學校的抗戰對策,立即對梁有餘提起侯佳佳發現金庫的事。梁有餘了解侯佳佳的異能,讓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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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冷雙顯和溫習簡單地介紹了這幾年學校的發展情況,宗懷仁介紹了地道裡的最新布局,發現金庫的過程,以及佐藤小二郎的事。
梁有餘聽了點頭,重點對金庫提出了全新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