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達光對童俊說:“幫忙問一下你爺爺,我想知道,國民政府對建設南京跨江大橋的態度。”童俊點頭答應,開車回去了。
第二天,童俊換了輛汽車,開來懷仁學校接邱達光、蒙自然、梁九斤、秦關意和馮照山。
他說,這輛汽車,是女友沙浣煙家的。
沙浣煙是交通部秘書室的文員,平時天天上班,沒有時間出來。
這個星期天,會帶她過來玩,介紹給大家認識。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童俊幾乎天天都來懷仁學校,開車帶邱達光等人去勘測。
到了星期天,他也會把沙浣煙帶來。
沙浣煙打扮入時,落落大方,很快就和懷仁學校裡的眾人打成了一片。
有事可做,時間就過得飛快,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在這個月裡,童俊帶著邱達光、蒙自然、梁九斤,把南京附近的江堤、長江裡的島嶼都走了一圈。
如果沙浣煙上班,汽車能坐得下,懷仁學校的江鮮,又吃得差不多了,馮照山和秦關意就會跟去江邊,捕釣一些魚蝦蟹回來。
魚獲,照例是童俊帶走一些,分給親朋好友一些,懷仁學校留一些。
等勘測全部結束,看著邱達光收集來的七大箱資料,童俊笑道:“跟邱老師跑了一個多月,我的畢業論文也有了著落。
題目就叫《南京跨江大橋之我見》,到時候還要謝謝邱老師,請你幫我詳加指導一下。”
邱達光點頭說:“沒有問題!其實,是我要感謝你才對,沒有你開車帶著,單靠我、蒙老師和九斤三個人,肩扛手抬的,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完成勘測任務呢!”
童俊搖頭說:“我隻能開開車,出出笨力氣而已,順便蹭蹭你的現場課,不像蒙老師和九斤,他們能給你提出有用的建議。”
蒙自然聽了說:“建橋是個係統工程,我隻能從通訊、統籌和數學原理上,說一點我的想法。邱老師的建橋情懷和專業精神,我感佩不已。”
梁九斤也說:“跟在邱老師、自然哥哥和童俊哥哥後麵,我對應用數學的理解,已經加深了不少。
現在,我對密碼學中涉及到人文科學、心理學的內容,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不過,我並沒有本事給邱老師建議,最多,隻能在水深的地方,聽聽有沒有暗流。”
邱達光看了看他們,說道:“不管是開車、提建議,還是聽流辨析,少了你們任何一個,都會影響到勘測進度。
接下來,就不需要天天去勘測了,我要花些時間,好好整理這些資料。
以後,如果需要補充資料,或者需要收集其他季節的資料,我們臨時再約。
希望我們這一段時間的努力,將來不會白費!”眾人聽了點頭。
見邱達光、童俊等人勘測進展順利,艾葉也為他們高興。
隻是發現,童俊來懷仁學校的一個多月時間,童麗一次也沒過來玩,也沒打來電話。
有關國民政府對南京建橋的態度,童俊一直沒有回音,邱達光也不便去問。
過了梅雨季節,南京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勘測結束後,住在懷仁學校裡的五家人,幾乎就沒出過門。
學校裡麵,天天都有家長帶孩子來報名,暑期的招生工作進展順利。
目前,已繳費學生,已經有152人,待繳費學生,也有了38人。
芮康城聯係並返聘了荀其淡、富江濤和藺知章三位老師,增聘了朱子念老師。
朱子念是吳九光堂妹吳九晴的先生,他的數學功底不錯,再加上芮康城、蒙自然、艾葉、溫可可、田可爽、王夢瑤、狄秋陽、馬靖雯、牛好好、秦司遠、邱達光和章文櫻,懷仁學校已經有了十六位老師。
芮康城不允許艾葉參加招生工作,讓她在家好好地護孕。
艾葉閒來無事,每天除了教芮子幸畫畫,就是給侯佳佳、宗渝虎、董熙岸和範竹毫寫信。
這天,周嫻香讓梁九斤、秦關意給艾葉端去一碗魚湯,幾片西瓜。
梁九斤耳朵微動,聽到她肚子裡麵,有嘰裡咕嚕的聲音,就問艾葉,是不是蒙不遲在動。
艾葉聽了,笑道:“現在才三個月,不會有胎動。就算是胎動,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秦關意在一旁聽了,嘲笑梁九斤,說他儘關心這些婆婆媽媽的事。
梁九斤給她一說,雖然滿腹狐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七月底,芮康城、蒙自然、艾葉帶著梁九斤和秦關意,去了吳家賬房對麵的郭家。
接待他們的,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男主人叫郭天峻,女主人叫竇開渠。
聽了他們的來意,郭天峻說:“我已經看到那張借條,不過,順手就燒掉了。
我們家裡的那些東西,能在戰火之中,救下那麼多的難民,那是我們的光榮。
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怎麼能讓鄰裡們還?!”
眾人聽了,十分感激,邀請他們去懷仁學校做客,郭天峻、竇開渠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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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竇開渠才發現,艾葉懷著身孕。
她臉色馬上一沉,說道:“原來,艾老師懷著身孕,在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