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斤聽了一會兒,見秦關意看著自己,像要開口,問自己什麼。
忙避開她的眼睛,轉頭問郭以群:“梁爺爺給的秘鑰,你看過了?”
郭以群點頭笑道:“看是看過了,隻不過,就像在看天書。”
梁九斤聽了,也笑:“我第一次看秘鑰,也像在看天書!
有這種感覺,那就對了。
後來才知道,學習密碼學,密鑰是關鍵,就是要去悟那個‘密’字,……”
秦關意見梁九斤沒有搭理自己,又突然提到密鑰。
而且,每次說到“密”字的時候,都會瞟自己一眼。
她心中一動,暗想:“前麵,九斤哥哥聞到了尿味兒。
接著,又去地窖附近走了一圈。
剛又恍了精神,豎著耳朵在聽。
看他神色凝重的樣子,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暫時,又不能讓我當眾問出來,暴露了心思吧?!”
於是,她忍住了沒再問什麼,隻是凝神靜氣,聽他們聊著密鑰的事。
兩人沒聊一會兒,竇開渠過來,叫大家去開工。
郭家請來的幫工多,一個下午,第一進就加蓋上了二層。
第二天一整天,上梁、鋪瓦、粉牆、做地,眾人一直忙到臨晚,需要出力的事情就已經出完。
剩下的收尾工作,已經不需要那麼多人了。
除了盧有田和芮子運兩人,明天還要過來,繼續做木貨,其他的師生,與郭家眾人打了招呼,放假的第三天,就不來了。
秦關意一心想知道,梁九斤在郭家,到底發現了什麼。
於是,跟著他,一起回了學校後院。
秦關意進了蒙豆豆家,見家裡隻有蒙豆豆、艾葉和蒙不遲在。
她關上門,問道:“九斤哥哥,你昨天在郭校長家,到底發現了什麼?”
梁九斤聽了,笑道:“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跟來問。”
艾葉看了看他們,笑著問:“那麼晚了,你們倆有什麼大事,一定要到我們家來說?”
梁九斤看著她,神秘兮兮地反問道:“親媽,豆豆哥哥,你們猜,這兩天我在郭校長家發現了什麼?”
艾葉略一想,笑道:“發現了成捆成捆不值錢的法幣!”
蒙豆豆聽了好笑,也笑道:“發現了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倒黴事!”
秦關意聽了,搖頭說:“你們說的都不對,九斤哥哥發現了尿!”
蒙豆豆、艾葉聽了,更加覺得奇怪,問道:“尿?”
梁九斤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搖起了頭,他說:“我發現了煙土!
還知道了,郭校長想來懷仁地道裡找槍支!”
蒙豆豆、艾葉、秦關意聽了,均感到意外。
梁九斤見了,又說:“昨天中午,我先聞到地窖裡發出的尿味兒,還以為是郭家仆人乾的壞事。
後來,無意之中,聽竇主任對郭校長說:‘要是再有幾把槍就好了’。
我聽他們需要武器,心裡直打鼓,不知道他們要槍,到底乾什麼壞事,於是,就留了心聽他們說話。”
見蒙豆豆聽了,眉頭一皺,梁九斤忙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不喜歡利用自己的異能,偷聽彆人說話。
就算無意之中聽到了,也不會說出來。
隻不過這次,‘槍’這個字太敏感,我聽了,心裡除了打鼓,就覺得奇怪。
他們家開的是紗廠,又準備在懷仁學校過度一段時間,然後,過渡去政府當官,要槍來乾什麼?”
見蒙豆豆聽了,點著頭。
他繼續說:“為了解開心裡的疑問,昨天下午和晚上,我一邊乾活,一邊仔細聽他們說話。
原來,他們捐官虧了本,來懷仁學校當校長,榨不出油水不說,還要不斷貼錢。
於是,他們開始販賣煙土,想從中謀取暴利,翻回血本。”
蒙豆豆聽了,點頭讚道:“他們沒想到,我們的九斤鼻尖耳聰,地窖裡收藏的生煙土,隻散發出少許尿味,就被你聞了出來。”
梁九斤點頭說:“一開始,我還以為,郭校長夫婦為人刻薄,他們的夥計氣不過,往地窖裡撒尿泄憤。
後來聽到他們說,要搞幾支槍,防止有人打他們煙土的主意。
我這才把槍和尿味,聯想到了一起。
昨天晚上回來,我特地去查了老爸收藏的書,終於知道,生煙土發出的氣味,聞上去有點尿味、氨氣味。”
秦關意聽了,恍然大悟,笑道:“難怪你今天,借著乾活的名義,在他們家到處亂跑。”
梁九斤點頭,也笑道:“我今天找各種借口,在他們家到處聞,結果,隻有那個地窖裡有煙土。”
艾葉皺著眉,邊想邊說:“這說明,他們家,沒有人吸食煙土。”
蒙豆豆點頭說:“也說明他們剛剛開始販賣,準備工作不足,想火中取栗,又不想燒傷自己,才想到,搞幾支槍來壯壯膽。”
梁九斤想了想,點頭又說:“竇主任還提到,他們家的鄰裡通道,可以通向懷仁地道。
現在,通道已經被重磅炸彈,炸塌了一些,但是接口的位置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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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挖通接口,進懷仁地道裡找槍。
她還聽鄰居說,抗戰的時候,有人看到冷校長帶人,用槍打日本鬼子的。”
蒙豆豆聽了,若有所思,說道:“這件事,倒是要警惕!
他們要是挖開了鄰裡通道,進入了懷仁地道,雖然上不了豎井,也會發現貴重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