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聽了,急忙向秦司遠請了假,叫上蒙豆豆、梁九斤,立即趕去懷仁醫館。
醫館裡,蒙得一、洪佩蘭和蒙自由三人,正在第三進的堂屋裡說話。
見他們來了,蒙自由說:“前天晚飯後,易十珠出了門,就沒有回來。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去打麻將了,當天也就沒有在意。
昨天一整天,直到現在,他還沒回來,也沒有托人帶話來。
今天早上,爸爸急了,去警察局報了案,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一點線索。”
艾葉邊想邊問:“他最近,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蒙自由搖頭。
洪佩蘭在一旁,答道:“以前,他喜歡去郭天峻家打麻將。
郭天峻搬走後,我們以為,他沒地方打了,可以收心在家了。
哪知道,他反而天天晚上都出去。
有的時候,白天也找不到人。
等回來,他總是說,在外麵隨便轉轉,搞得神神秘秘的。”
蒙豆豆聽了,見事不容遲,耽誤不得。
立即讓艾葉去找任放,聽他從警察局的角度,說一說對這事的看法。
自己帶著梁九斤,去了易十珠的房間。
易十珠的房間裡,陳設簡單,隻有一床一桌兩把椅子,外加兩個箱子和一些雜物。
蒙豆豆讓梁九斤聞一下,排除了易十珠私藏毒品。
接著,擔心房間裡有隱秘通道,梁九斤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異常的聲音。
在房間裡,四處搜查了一遍,兩人不放心,拿了一根木棍,上上下下敲打了一圈,沒有發現特彆的情況。
從房間裡出來,蒙豆豆問蒙得一:“去警察局報案的時候,他們怎麼說?”
蒙得一邊想邊說:“他的隻是做了記錄,讓我回來等消息。
再追問幾句,就不耐煩了。”
蒙豆豆聽了,皺著眉問道:“易管家的房間裡,沒有什麼衣服,是不是都鎖在兩個箱子裡?
不知道,箱子裡麵的衣服,有沒有少?”
蒙自由搖頭說:“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拿走!
他出門的時候,應該沒準備遠走。”
蒙豆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他現在,住了單獨一間房。
爺爺去世的時候,他也很傷心,還寫了一副感人的挽聯。
這次失蹤,應該和醫館無關。”
梁九斤聽了,點頭說:“前一段時間,易管家經常與郭校長、竇主任、艾爺爺一起打麻將,要不要問一下艾爺爺?”
蒙豆豆想了想,覺得艾寧都戒毒成功,自從郭天峻搬走,也戒了麻將,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於是,他對蒙得一、洪佩蘭、蒙自由說:“你們先忙,我和九斤去菜地轉一圈,一會兒再過來。”
說完,兩人從醫館出來,先找到了艾寧都。
艾寧都說:“易十珠沒來過學校。
除了我們,和他一起打麻將的人,都住在花露南崗附近,很少有住在遠處的。
要不然,我帶九斤,去附近跑一圈問問?”
蒙豆豆聽了點頭,讓他們先去問,自己回學校,給郭天峻打電話。
電話那頭,郭天峻聽說易十珠失蹤了,笑道:“他個猴崽子,誰還能騙走他?
該不會,是給輸家綁架了吧?!”
蒙豆豆見他心情不錯,有心開易十珠的玩笑,可能也願意對自己多說幾句。
於是,對他細說道:“有的時候,他白天也不在醫館。
出門之前,也不說去哪裡,有什麼事。
你幫我猜一下,他有可能去乾什麼了?”
郭天峻聽了,又是一陣笑,說道:“打麻將!
他還能乾什麼,又不肯做生意?
他經常勸我,不要搬走,更不要去外地,外地沒有南京好。
我看,他是怕沒人陪他打麻將了!”
停了一下,他又說:“可能,見我搬走了,他隻能去夫子廟玩了。
那裡有一個國新話劇團,他偶爾會去那裡打麻將。”
蒙豆豆見有了新線索,一下來了精神。
詳細問了國新話劇團的地址,謝了艾寧都,趕回了醫館。
醫館裡,艾葉帶著任放剛剛進門。
蒙豆豆把了解到的情況,對眾人說了一遍。
正好梁九斤也趕了回來,艾寧都帶他走了一圈,沒有打聽到易十珠的行蹤。
任放聽了,邊想邊說:“這麼說來,易管家沒有因常規的活動而失蹤。
最近,南京警察局接到最多的,是一些涉匪案。
中統、軍統要求警察局配合,鏟除中共南京地下市委及其分支機構。
艾葉來找我的時候,我順便查了一下相關案件,在中華門這一帶,沒有發現易管家涉案。”
看著眾人,他又說:“現在,我們的警力有限,對於一般的失蹤案件,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偵辦。
市民來報案,記錄一下,就讓大家回去等消息。
實際上,如果不是碰巧,就不會有後續消息了。”
任放想了想,看著蒙得一,又問:“醫館裡,有沒有財產、資料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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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蒙得一搖頭,他又問:“易管家的家人,知道他失蹤的消息嗎?”
洪佩蘭搖頭說:“他是孤兒。”
任放聽了,接著問:“他的失蹤,對醫館有沒有影響?”
蒙自由搖頭說:“他負責醫療保障,對病人、對醫館都沒有直接的影響。”
蒙豆豆見蒙得一愁眉不展,說道:“爺爺和爸爸,一直把易管家當作親人,他就這麼失蹤了,一下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