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郭以剛的進步,最在意的是秦關意。
梁九斤放假回來,秦關意第一時間,就來到了9號大院。
幫他收拾好行李,秦關意擔心地問:“九斤哥哥,是不是上了中學,女孩兒的成績就比不過男孩兒了?”
梁九斤搖頭,笑道:“這可不一定!怎麼啦?”
蒙不遲在一邊,讀出了秦關意的心思,抱住梁九斤說:“以剛哥哥考了年級第二。
他的成績,隻比關意姐姐差一點點。
關意姐姐怕自己老米掉價了!”
秦關意聽了,笑著打了蒙不遲一下。
梁九斤知道她的成績,一向穩定,心裡覺得奇怪,問道:“你這次沒有複習好?”
秦關意搖頭說:“不是!
我的成績沒有下降,是郭以剛的成績,提高得太快。”
蒙不遲看著她,又笑道:“關意姐姐,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秦關意聽了,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說道:“不遲說得也對!
這次,是高小畢業考試,我怎麼可能不重視?!”
梁九斤舒了一口氣,邊想邊說:“聽以群說,每個星期回家,都能看到,以剛在用功,不怎麼出去玩。
以剛的進步,應該是加強了自我約束,提高了學習自覺性。”
秦關意將信將疑,說道:“不知道,反正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見了我,總是客客氣氣,就像是見到了客人。
我寧願要以前那個,成績一般、有說有笑的小八子,也不要現在這個,成績優秀、客客氣氣的郭以剛。
也許,他還在心裡記恨,我們沒有帶他去北京的事!”
梁九斤聽了,搖頭說道:“彆疑神疑鬼的了,那件事情,早就過去了!”
秦關意噘嘴,反駁道:“你們都這麼說。
事情過去,都快一年了,他怎麼還沒好?!”
梁九斤也覺得,秦關意的猜測有道理。
又覺得,這樣無端猜測郭以剛,對他不公平。
於是,打岔說:“以我的經驗來看,中學的數理化,對理科的學習能力,要求更高。
男同學的成績,會比女同學提高得一點。
不過,也有個彆成績突出的女同學,不在此列。
比如唐靈脂,她的數理化成績,就一直保持得很好。
你要向她多請教,不要再去操那些閒心!”
秦關意聽了,這才點頭。
蒙不遲見他們聊完了成績的事,又問道:“九斤哥哥,我想去管一下馮念初。
我不想讓她瞎打扮,算不算操閒心?”
“誰瞎打扮啦?”
艾葉抱著馮念初,和唐靈脂一起,走進了梁九斤的房間。
蒙不遲見是她們,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看著艾葉,他又說:“過年的時候,安娜阿姨帶念初去夫子廟玩。
她給念初買了冬天穿的那種旗袍。
回來以後,念初一直都沒有穿。
今天,她們又和包媽媽去了夫子廟,又買了夏天穿的旗袍。
還買了木簪和玉石耳環,準備從明天開始,讓念初穿戴。”
艾葉聽了,逗著懷裡的馮念初,問道:“念初,安娜媽媽已經對艾葉奶奶,說過旗袍的事了,對不對?”
馮念初點頭說:“是的!我是中國人,也是美國人。
抗美援朝,不抗中國人,也不抗中國媳婦!”
蒙不遲聽了,忙問:“念初,告訴哥哥,誰要抗你了?”
馮念初邊想邊說:“一個老伯伯,喜歡凶人的老伯伯!”
秦關意想了想,又問:“喜歡凶人的老伯伯,他在哪裡?”
馮念初拿手一指門外,說道:“那裡!”
秦關意見了,追問了幾句,馮念初都沒能說清楚。
於是,隻好問道:“安娜媽媽,她見過凶人的老伯伯嗎?”
馮念初點頭,又咿咿呀呀地說了幾句,眾人仍然沒有聽出她的意思。
梁九斤見了,忙讓蒙不遲施展讀心術,去讀一下。
蒙不遲讀了一會兒,發現馮念初的年紀小,中英文的表達能力,非常有限。
根本判斷不出,她說的那個老伯伯,到底是誰。
唐靈脂見了,看著她,又問:“凶人的老伯伯,你們見過多少次?”
馮念初伸出雙手,拉長了比劃說:“好多好多次。”
艾葉聽了,覺得事態嚴重,立即吩咐唐靈脂,去找範竹毫來畫像。
接著,又讓梁九斤去找樊思靜、包前芳、安娜過來。
不一會兒,眾人聚到了一起。
梁有餘笑嘻嘻地,也跟在了最後。
安娜看著眾人,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
本來,不想拿這種小事情,給大家添堵的。”
秦關意聽了,搖頭說:“三番五次地凶人,這可不是小事情了!”
安娜聽了,緩緩地點頭,看著眾人,說道:“我和念初,來南京快一年了。
想看外國人的鄰居們,都來看過了,好奇勁兒已經過去了。
去年,開展抗美援朝運動以後,經常有一些人,會問我們是哪個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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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對他們說,我是中國媳婦。
又說我和念初,是中國人,也是美國人。
大家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我心裡還是很擔心。
害怕因為我們的美國身份,遭到性格極端的中國人的攻擊。”
包前芳點頭,歎道:“安娜對我說過,她的這些擔心。
我聽了這個情況,就和照山、任放商量。
讓安娜和念初,平時多穿中國服裝,戴中國首飾,儘量不要單獨出門。”
安娜點頭,說:“我聽媽媽的話,除了去金家麵食鋪和愚園小館吃點小吃,去其他地方的時候,都有大院的人陪著。
但是,偶爾遇到大院裡的人沒有空,也會帶著念初,單獨去愚園小館。
路過花露南崗居民委員會的時候,裡麵有一個乾部,隻要見到我們,就會說我是美帝,說念初是小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