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宗且示走了進來。
他看著秦關意,笑道:“關意阿姨,以剛哥哥明天吃過午飯,就要返校了。
他邀請我,去他們學校參觀考察。
你和我們一起返校嗎?”
秦關意聽了,笑著問道:“是他邀請你去,還是你死皮賴臉,要跟著去的?
再說,明天我有事。
晚飯以後,才能返校。”
不等宗且示說話,梁九斤在一旁說道:“且示,你的作業還沒有做好,不準去。”
宗且示聽了,把嘴一撅,皺眉說道:“幼兒園的作業,我早就做好了。
你讓我在星期天做的漢語拚音作業,我不做。”
梁九斤見了,冷著臉,說道:“不做?!
那你就彆想出大院,更彆想去南京大學了。”
宗且示一聽,馬上急了,大聲說道:“為什麼?
彆的小朋友,都沒有漢語拚音作業。
憑什麼,隻有我一個人有?
星期天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學習的。”
艾葉聽了,忙拉住他,柔聲說道:“因為,你是宗渝虎、侯佳佳的兒子啊!”
秦關意看著他,也說:“因為,你想在排行榜上,超過二師傅,想超過你媽啊!”
梁九斤點頭說:“上小學之前,不學會漢語拚音,你就彆想學讀心術了!”
宗且示聽了,急著說:“憑什麼?
我又不是沒學。
平時,不是在跟你學漢語拚音嗎?!”
梁九斤邊想邊說:“學了前麵,忘了後麵。
不用心學,等於沒有學!
反正就是一句話:上小學之前,一定要學會!”
宗且示聽了,對著他,大哭道:“我學不會那個東西!
什麼前舌音、後舌音,太煩人了!
大師傅、二師傅和你,從來都沒有學過漢語拚音,還不是一樣有本領?!”
梁九斤見了,皺眉說道:“我們那個時候,中國還沒有普及漢語拚音。
但是,在上小學之前,我就已經熟練掌握了三千多個漢字了。
如果,你也已經掌握了那麼多漢字,就可以不學了。
開學以後,跟著一年級的教學進度學習。”
秦關意聽了,點頭說:“學了漢語拚音,才能又快又好地學習漢字。
如果沒有三千的識字量,怎麼能理解好、掌握好讀心術呢?”
宗且示聽了,哭聲更大了。
他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反正我不管。
讀心術可以慢慢學。
星期天,我就是要去玩!”
他的哭聲,把梁有餘、蒙不遲、馮念初、馮念琴、吳關雅等人,都吸引了過來。
聽到宗且示說的最後一句話,梁有餘問道:“活祖宗,你想去哪裡玩?”
宗且示見了梁有餘,知道來了靠山。
然後,帶著眼淚,抱住他說:“大師傅,你想不想去南京大學玩?”
梁有餘側耳一聽,馬上笑道:“南京大學?
好啊,我要去!”
梁九斤聽了,擔心宗且示跟著,忙說:“老爸,他的漢語拚音,學得一塌糊塗。
再說,他馬上就要上一年級了,不能到處亂跑。
玩野了心,就收不回來了!”
梁有餘聽了,順手打了一下宗且示,罵道:“你個活祖宗,想氣死我啊?!
現在、立刻、馬上去學‘啊喔哦’。
耽誤明天去南京大學玩,看我不打死你!”
宗且示早已經與梁有餘玩出了默契,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目的,完全了然於心。
聽梁有餘這麼一說,知道他明著在罵自己,實際上是在袒護自己,想和自己一起去玩。
於是,假裝害怕,說道:“大師傅,你說了算!
我隻聽你的話。
就怕,九斤叔叔沒空教我!”
梁有餘聽了,衝他眨眨眼,說道:“我知道,有一個人有空!”
說完,就準備拉了宗且示,去範思歡家。
蒙不遲在一旁,施展讀心術,讀出了宗且示心裡,根本就不想去學舌音。
於是,對著梁有餘,說道:“梁爺爺,我有一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
不然的話,還是不能去南京大學玩。
今天晚上,專門讓且示學舌音。”
梁有餘聽了,點頭笑道:“還用你囑咐?!
我徒兒肚子裡,轉的是哪根筋,我還不知道?
今天晚上,先學一百個舌音字。
還必須,說準一百遍。
說不準,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宗且示這一段時間,被梁有餘、蒙不遲、梁九斤三人,打一把揉一把,整治得夠嗆。
聽了梁有餘的安排,無奈地喊道:“救命啊,我不想活了!”
他嘴裡喊著,腳下卻沒停下來,和梁有餘一起走了。
馮念初見了,追著他說道:“不活正好,重新投胎!
將來,做個好小孩。
以後,就沒有人再欺負我們了!”
馮念琴覺得姐姐說得好玩,也笑道:“好啊好啊,重新投胎,就是我的小弟弟了!”
吳關雅聽了,高興地跳了起來,拉了馮念琴,說道:“我們終於有弟弟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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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艾葉、梁九斤、秦關意三人,分頭去了幾個銀行。
很快,兌換了出五萬元人民幣,收在了家裡。
午飯後,梁九斤推出醫用輪椅,讓梁有餘坐上去。
然後,拎著秦關意的隨身行李,與宗且示一起,陪郭以剛、秦關意返校。
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了南京大學。
梁有餘父子,一邊參觀,一邊向秦關意了解起學校的近況。
宗且示則跟在郭以剛身邊,扯著閒篇,他好奇地問道:“大學校長,最喜歡什麼學生?
食堂裡麵,什麼菜最好吃?
哪一個係的學生最多?”
郭以剛笑著,一一作了回答。
參觀完畢,還沒有坐上公交車,宗且示又提出,想去夫子廟玩。
梁有餘聽了,也嚷嚷著要跟去。
梁九斤聽了,堅決不同意。
宗且示見了無奈,盼望他早點離開家。
於是,問道:“九斤叔叔,彆人都上學、上班,你怎麼天天待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