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且示想了想,問道:“什麼事情?”
金雨蒙看著他,笑著說:“很快,金家麵食鋪要重新掛牌,改成花露南崗小吃部了。
我想麻煩你提醒大家,原來的麵食鋪,地址不變,味道也不變。”
宗且示聽了,問道:“雨蒙阿姨,你是怕他們見招牌改了,以為麵食鋪換了人,就不來吃了吧?”
金雨蒙點頭,笑道:“真是個小靈通,一點就通!”
宗且示聽了高興,一拍胸脯,高聲說道:“放心吧,有本王在,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接著,邊想邊說:“我不光要說改名的事,還要說其他三件事。
第一件,改名以後,小吃店就是集體店了。
除了餛飩、粉絲湯、鍋貼、麵條和鹵菜,馬上還要賣生牛肉。
第二件,店裡的牛肉,都是用水牛腱子肉做的。
牛肉煨得爛,連掉了牙的老太太都能吃得動。
第三件,店裡又請了幾個回民大師傅來。
馬上,還要開發新的品種了。”
金雨蒙聽了,一挑大拇指,說道:“厲害,店裡的情況,你比我還熟悉!
那就要辛苦王中王了!
下午放了學,我們就去吃餛飩!”
宗且示聽了,眼睛一亮,笑道:“多放點辣椒油!”說完,轉身進了班級。
宗且示挨著吳關雪坐下,問道:“九斤叔叔送關意阿姨的訂婚禮物,是五鑽的鐘山牌手表嗎?”
吳關雪聽了奇怪,笑著反問:“問這個乾嘛?
你也想送關意阿姨一隻?”
宗且示搖頭,說道:“我可沒錢送人手表!
九斤叔叔送了手表,就說明,他快要去蘇聯留學了。
我就不會,再像解放軍的俘虜一樣,整天被他管著了。”
吳關雪看著他,笑道:“原來,你繞著彎地問我,想的是這個心思啊!
我覺得,九斤叔叔還是不走的好。
反正,我們誰都不急,都不希望他走。
就讓他留在家裡,好好管管你這個調皮鬼!”
宗且示聽了,皺眉說道:“你們不急,我急哎!
要不然,我借你玩一天大校肩章,你幫我去問問?”
吳關雪搖頭,笑道:“我才不稀罕呢!”
說完,見老師還沒來,念起了一個流行的順口溜:
“考生不急父母急,
小姐不急丫鬟急。
姑子不急嫂子急,
皇帝不急太監急。
釣魚的不急背簍的急,
下棋的不急看棋的急。
說書的不急聽書的急,
局內人不急局外人急。
要知道誰急誰不急,
該急的不急不該急的急。”
提前來的同學,聽吳關雪念得好玩,也跟著一起念起來。
見從吳關雪這裡,問不出結果,宗且示並不在意。
他也跟著大家,一起大聲地念起來。
好像吳關雪嘲笑的人,不是自己。
他念得,比誰都起勁!
下午三點多鐘,宗且示剛從幼兒園回來,就看見梁九斤滿麵春風,拎了兩隻兔子和幾袋豆腐渣,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大院。
他馬上跟了過去,眼睛盯著兔子和豆腐渣,沒話找話地問道:“九斤叔叔,你回來啦?”
梁九斤知道他的心思,反問道:“今天沒調皮吧?”
宗且示搖頭,趁機嬉皮笑臉地又問:“沒調皮,晚上就有好東西吃了吧?!”
梁九斤看著他,笑道:“少不了你的!”
宗且示聽了高興,忙又拐彎抹角,打聽起梁九斤的行程。
梁九斤聽了,不想過早地告訴他,讓他的心思跑野了,隻說了自己今天的去向。
原來,今天一大早,南京無線電廠就派人過來,請梁九斤去了廠裡,協助他們進行新產品的測試。
宗且示見從他這兒,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再糾纏。
幫著梁九斤,把兔子和豆腐渣,給大院裡的各家,都分了一些。
然後,把餘下的部分,交給了周嫻香和章文櫻。
晚上吃飯的時候,整個大院,飄滿了兔肉和豆腐的香味。
宗且示一邊吃,一邊笑道:“九斤叔叔,你偏心!”
艾葉聽了,看著他問道:“那麼長時間,沒吃過肉了。
今天,九斤叔叔請你吃,你怎麼還怪他偏心?!”
宗且示看著秦關意,故意說道:“他早也不請,晚也不請。
偏偏等到關意阿姨從學校回來,才想起來請。
這不是偏心,又是什麼?”
秦關意聽了,夾了一塊兔肉放到宗且示碗裡,說道:“再亂說,下次吃肉,就沒你的份了!”
吳關雪聽了,點頭說:“同意!
把且示的那份,給大家分了!”
宗且示聽了,假裝怕她們來搶,忙護起了碗裡的兔肉。
吳關雅、宗且若見了都笑。
梁有餘不甘寂寞,搖頭說道:“關意,你不要這麼小氣嘛!
兔子骨頭,還是要給且示留半根的。”
眾人聽了大笑。
章文櫻笑定,點頭說道:“梁前輩說的不錯!
就讓我,講個難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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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且示表現好,可以讓他,吃一整根骨頭!”
被眾人開慣了玩笑,宗且示聽了,並不在意。
反而露出自己的牙齒,說道:“那樣的話,你們一定要把骨頭砸碎了,再給我吃。
要不然,我本來就缺了牙,再磕掉幾顆,不就成了癟嘴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