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八個人,分成兩路,分彆在長江兩岸下船。
第一路,讓梁九斤拎著最重的兩大袋香腸、香肚和板鴨,帶著梁有餘和宗且示,在漢陽東門碼頭下船。
第二路,由艾葉帶著秦關意、蒙不遲、馮念初、宗且若四人,和剩餘的行李,在漢陽門碼頭下船。
兩路人員,約好在漢陽門碼頭集合,再一起去三好學校。
梁有餘和宗且示聽了,十分高興。
宗且示耐著性子,好不容易等到客輪靠上了岸,就迫不及待地上了碼頭,往漢陽的橋頭堡奔去。
梁有餘見了,也要跟著他跑,被梁九斤一把拉住,說道:“老爸,我先背你上橋頭堡。
你留著勁,在橋上邊走邊看。”
梁有餘聽了,笑嘻嘻地趴上了梁九斤的後背。
隻見梁九斤拎著兩個大包,背著梁有餘,看著宗且示跑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跟在後麵。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橋頭堡下。
宗且示喘著粗氣,彎著腰站在上橋步梯前,已經累得不想動。
梁有餘見了,笑道:“且示快跑,加油!”
宗且示滿頭大汗,看著他說:“再加油,我就不行了!
這個天,也太熱了吧!”
梁九斤調勻了呼吸,打開水壺,給兩人喝了水。
接著,讓宗且示拽住自己的胳膊,用力往上一帶,把他拎了起來。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走上了橋麵。
上了橋,梁有餘和宗且示,神氣活現了起來。
梁有餘從梁九斤背上,慢慢地滑下來,看著宗且示,笑著說:“下橋的時候,我們倆個換一下。
讓九斤叔叔背你,我抱住他的胳膊下去。”
宗且示聽了,搖頭說道:“下橋的時候,我才不要九斤叔叔背呢!
自己跑下去,多好玩!”
梁有餘聽了,覺得他說的對,也笑道:“那我,也不要九斤叔叔背了。”
梁九斤聽了,暗想:“到時候再說吧!
隻怕你,還沒走到那兒,就沒勁兒了!”
接著,三人用了十幾分鐘時間,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橋橋麵的中間位置。
梁有餘看著江麵上來往穿梭的輪船,興趣盎然。
他停下腳步,命令道:“九斤,你來背誦一下,毛主席的《水調歌頭·遊泳》!”
梁九斤在蘇聯留學一年多,見過不少大橋。
今天,看了武漢長江大橋,也覺得比起蘇聯的那些大橋,這座橋更加雄偉壯觀。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倍感自豪,激動地吟誦起來:
“才飲長沙水,
又食武昌魚。
萬裡長江橫渡,
極目楚天舒。
不管風吹浪打,
勝似閒庭信步,
今日得寬餘。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風檣動,
龜蛇靜,
起宏圖。
一橋飛架南北,
天塹變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
截斷巫山雲雨,
高峽出平湖。
神女應無恙,
當驚世界殊。”
聽梁九斤背誦完,梁有餘興致不減,說道:“中國古典詩詞中,以遊泳為題材和主題的佳作為數不多。
原因是,中國古代的文人,絕少有善於遊泳者。
毛主席的《水調歌頭·遊泳》,填補了這方麵的空白。
這首詞,在中國的詩詞史上,獨領風騷。”
說到這兒,梁有餘見宗且示聽得認真,眼睛眨了眨,也把自己當成一個兒童,故意說道:“等我長大了,也要學習遊泳,學習寫遊泳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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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且示聽了,一下子明白過來,心想:“梁爺爺有意把他自己,說得和我一樣小,是想逗我開心啊!”
於是,笑道:“大師傅,你隻把我的心思,說出了一半。”
梁有餘聽得奇怪,問道:“怎麼才一半?”
梁九斤在一旁,想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白了宗且示一眼,解釋道:“且示隻想學遊泳,不想寫遊泳的詩詞。”
宗且示聽了,這才笑道:“九斤叔叔,說出了我的全部心思。”
三人邊走邊笑,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武昌的橋頭堡。
梁有餘心情大好,竟然沒讓梁九斤背著,自己順著下行步梯,一會兒就走到了橋頭堡下。
見梁有餘還想繼續走,梁九斤不讓,連忙把他背上。
又吩咐宗且示走在前麵,三人用了半個小時,走到了漢陽門碼頭。
艾葉等人,早已經等在那兒。
見梁有餘、梁九斤、宗且示三人走過來,忙讓他們靠在路邊,一邊擦汗,一邊喝水。
宗且示喝了水,又來了精神,繪聲繪色地把橋上的見聞,細細地說了一通。
當說到遊泳一節,他添油加醋,把梁有餘說成了小孩兒。
秦關意聽了,笑道:“梁前輩,你乾嘛一定要等到長大以後,再學遊泳?
天氣那麼熱,現在就學毛主席,遊泳橫渡長江。
然後,馬上就吟詩作畫,那多有趣?”
梁有餘聽了,不甘示弱,把頭一昂,高聲說道:“我梁有餘……”
話音未落,斜刺裡竄出來一男一女。
隻見那個男士,激動地看著梁有餘,說道:“梁爺爺,是梁爺爺!
梁爺爺,你還認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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