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餘看著齊飛白,怪罪道:“護敏、執秋怎麼還不回來?”
齊飛白聽了,忙說:“除了護敏和執秋,還有侯俊的兒子侯佳欣,一共三個人,還沒有回來。
今天,他們在單位有事,特彆的忙。
估計,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樊思靜補充說:“護敏和佳欣,在武漢鋼鐵廠工作。
執秋在武漢市委工作。
因工作的原因,他們一個星期才能回家一次。
接了周媽媽的電報,我已經打電話給了執秋。
讓她通知護敏和佳欣,無論如何,今天晚上都要回來一趟。”
宗且示聽了,問道:“校長爺爺,我爺爺奶奶是在職校鋼鐵班畢業,才去武鋼的嗎?”
鄭明樓看著他,搖頭笑道:“在武漢鋼鐵廠工作的人,不全是從職校裡畢業的。
從職校畢業去武鋼的人,上的也不是鋼鐵班,而是冶金班。
冶金班,就是冶煉金屬的專業班。
另外,在職校上機械班的人,也有不少去了武鋼。”
宗且示聽了,看著梁有餘,笑道:“我下午,還要去職校上冶金班!”
梁有餘聽了,心領神會,忙說道:“對對對,還要上機械班。
畢業以後,就能去武漢鋼鐵廠玩了!”
鄭明樓聽了,笑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按照且示的意思,想去哪兒玩,就去上哪方麵的班。
世界上,有多少有趣的行業,就有多少艱深的知識。
一個人終其一生,怎麼可能學得過來?”
宗且示聽了,大失所望,低頭不語。
梁有餘見了,也跟著耷拉下了腦袋。
鄭明樓見他們神情沮喪,又安慰道:“不如這樣,你們先休息一下。
起床後,我帶你們去職校,好好參觀一下。
然後,你們再決定,到底學什麼!
至於想去武漢鋼鐵廠參觀的事,我建議,你們去找且示的爺爺。”
宗且示、梁有餘聽了,知道宗護敏是武鋼的副廠長,高興地點了頭。
午飯以後,蹇固、南闖和辭了梁有餘等人,回家去了。
侯一凡送他們回來,遞給艾葉二十元錢,說道:“這是蹇固和南闖和的心意,我實在推辭不掉。
他們讓你,給梁前輩買些吃食,補補身體。”
艾葉見兩人情真意切,又已經走遠,無法推辭,隻好接了。
接著,居杏珍、錢波帶眾人,去職校的學生宿舍休息。
下午兩點半,鄭明樓過來,帶著眾人去職校參觀。
走了一圈下來,眾人各自留了感興趣的資料。
宗且示看了又看,問了又問,最後留的是烹飪班、俄語班和橋隧班的資料。
艾葉見了,笑道:“且示,俄語班、烹飪班的資料,是帶給章奶奶和哈爺爺的。
橋隧班的資料,你留了有什麼用?”
宗且示說:“建武漢長江大橋的工人,上的是橋隧班。
邱爺爺已經答應,帶我去南京長江大橋的工地玩。
我要帶這些資料回去,作見麵禮。”
艾葉聽了,眉頭一皺,歎道:“除了玩,你還知道什麼?!”
鄭明樓見眾人選好了資料,當即安排寄去南京。
接著,與蒙不遲約了交流記憶技巧的時間,就去忙了。
眾人從職校回來,在汽修廠大院的井台邊坐下。
梁九斤見侯迎豐彎腰勾背,從井裡提上一個大西瓜來,準備切給眾人吃,便說:“迎豐,井繩短了!”
侯迎豐聽了,笑道:“本來是足夠長的,還能多出一截。
隻是,這兩年武漢大旱,水位下降明顯。
看上去,井繩就越來越短了。
現在,連水桶都經常碰到井底。”
蒙不遲在懷仁地道裡,看過相關書籍,憑著記憶,點頭說道:“一般來說,井水屬於地下水。
地下水的水位,往往比較穩定。
隻是在乾旱期特長的年份,挖掘深度比較淺的井,水位才會明顯下降。”
梁九斤聽了點頭,走到井邊看了看,又聽了聽。
然後,看著居杏珍,說道:“居大嫂,前一段時間,我媽看到好幾次,我在指揮打井的畫麵。
她還說,從今年開始,要大旱三年。
我當時聽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心想,南京很少缺水,可能是她預言錯了。
今天,看了這口井,才知道,我媽說得沒有錯。
你們大院裡的這口井,地下水位下降的速度很快。
如果,再旱上一段時間,不采取措施,就可能打不出水來了。”
想到郭以群,他又說:“我有個好朋友,學的是水利專業。
他說過,隻要地底下,有活水流動,就會產生振動。
這個振動,就能讓水四周的空氣或土壤,跟著一起振動。”
聽到這兒,居杏珍想起梁九斤的聽力異能,問道:“九斤,你剛才,聽到了這種振動?”
梁九斤點頭,接著說:“剛才,聽了一下。
這口井下麵,應該有大量的地下水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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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麵,沒有岩石的阻擋,這口井應該能再挖深一些。
這樣,就可以連通地下暗河的主水源。
如果,再遇上持續幾年的大旱,抵禦能力也能增強不少。”
居杏珍聽了,高興地點著頭。
蒙不遲聽了,補充說:“周媽媽每次,預言水文方麵的事情,都比較準確。
在北京香山,她讓大家提前播種大白菜。
在南京城,她的預言,避免了1954年的大洪水。
這兩件事,都立了大功。
所以,她這次預言,九斤哥哥正在指揮挖深水井。
被周媽媽說中的概率,也非常大。
其實,就算沒有周媽媽的預言。
久旱無雨,如果能把井挖深一點,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