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且示掙紮不脫,急得直叫:“洪太奶,你抱住我乾嘛?”
蒙得一見了,忙拉住宗且示,吩咐金雨蒙先走。
然後,看了看洪佩蘭,對宗且示說:“太奶讓你準備一下,等一會兒,和我們一起進地道裡玩。”
宗且示聽了,遲疑不決,心想:“有什麼好準備的?
去居委會,開了證明回來,又不是不能玩了!”
站一旁的秦關意見了,想起與蒙不遲和金雨蒙一起,輪流值班,防止宗且示等人出門的事。
忙走過來,勸道:“且示,洪奶奶是讓你,去多準備幾個手電筒,等一會進地道要用。”
宗且示聽了,轉過來身來,看著洪佩蘭,問道:“真的?!”
洪佩蘭點了一下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扭頭盯著端木小小看。
宗且示見了,覺得洪佩蘭的臉色,平靜如水,完全不似平時對自己和顏悅色,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轉過身,去各戶人家取手電筒。
宗且示取了四個手電筒回到後院,見端木小小正在和周嫻香說話。
可能因為,見金雨蒙去了居委會,正在辦理參觀懷仁地道的手續,端木小小心情不錯。
隻見她拉了周嫻香的手,誇讚道:“周媽媽,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不但把梁前輩,照顧得那麼好。
還把九斤哥哥,教育得那麼出色。
真的非常了不起!”
周嫻香聽了,搖頭笑道:“照顧老頭子,是我應該做的。
對九斤的教育,可不是我能做的。”
端木小小聽了,訕訕一笑,又誇讚道:“你本身,就有那麼多的特殊本領。
可是,從來不見你張揚,而是,心甘情願做一個賢妻良母。
你這種甘當綠葉、庇佑紅花的精神,值得我好好學習啊!”
周嫻香自從得知,端木小小是中國人後,已經放寬了心。
聽端木小小一再誇讚自己,周嫻香心裡高興,嘴上卻說:“我有什麼本領,以剛沒對你說過嗎?
我的那些預言,都是亂蒙的,算不了數。
倒是你,那麼年輕,就做了大學老師。
要模樣有模樣,要本領有本領。
你和以剛,到是天生的一對!”
端木小小聽了,看了看郭以剛。
見他自打進了9號大院,就沒說過幾句話,也沒有和其他人,打過什麼招呼。
又見他的臉,一直陰沉沉地繃著。
好像是見了秦關意,心裡一直不自在。
於是,笑道:“我沒有什麼本領,脾氣又不好。
倒是以剛,他能包容我,處處順著我。
以後,我要向周媽媽學習,好好對待以剛。”
周嫻香聽了,點頭笑道:“這就對了!
兩個人處對象,要多看對方的優點,才能越處越好!
以剛不但人長得帥,還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南京大學。
他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好小夥兒!”
秦關意在一旁,見話題說到了以剛身上,想好好打量一下端木小小。
便走過去,靠著周嫻香,說道:“媽,人家端木老師,那是在說客氣話呢!
他們兩人,恐怕已經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看著端木小小。
端木小小的麵部,看上去比較扁平,低顱高麵,鼻根低矮,眼睛細長,身高比自秦關意略矮。
秦關意邊看邊想:“這個端木小小,看長相,謙和可親。
而說話辦事,則心機很深。
她的一言一行,好像都有目的。
難怪且示說,她和我相比,形似六分,神去千裡。
看來,且示說的,還真的差不多啊!”
想到這兒,秦關意微微一笑,暗暗猜道:“且示隻讀了這點書,應該想不出這種話來。
恐怕是,以剛對他發牢騷的時候,說出來的話!”
秦關意在打量端木小小,端木小小也在打量她。
今天,秦關意穿了一套淺綠色的粗布衣裙,腰紮白色束腰,腳穿一雙淺綠色軟底涼鞋。
頭發用一條白色手帕,齊根紮著。
發梢自然下垂,臉龐紅潤。
看上去,怎麼也不像三個孩子的媽媽。
端木小小心想:“她五官的形狀間距,身體的高矮胖瘦,和我比較接近。
不過,也沒有到十分相像的地步!”
端木小小仔細看完,笑道:“關意姐姐,你說笑了!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我的脾氣,的確不好。
最近,有了以剛的包容,我才慢慢意識到,脾氣大的人,想法容易偏激。
今後,隻有多多聽取彆人的意見,才能進步。”
想了想,她又說:“我在學校,教的是機械工程課。
對隧道、井礦、地道的開挖機械,比較感興趣。
所以,經常纏著以剛,帶著我,到處去看南京的地下設施。
以前,我一直覺得,既然是以剛的對象,以剛就應該,幫我達成心願。
卻不知道,最應該的,是我應該,多多考慮以剛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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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關意聽了,看了看郭以剛,笑道:“以剛從小,就被我們欺負。
現在想起來,我們都對不起他。
好在,他現在,遇到了端木老師這麼通情達理的對象。
相信你們,一定會越處越好。
我就等著,吃你們的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