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全部圍攏過來。
隻見蒙不遲扶起了趙卓,讓他盤腿坐在床上。
接著,又讓郭以剛、時鋒兩人半蹲著,輪流托住他的頸部。
再指導時洲鳴、時洲亮合力,用手拎著他的頭發,不要移動。
最後,吩咐時洲鸚坐在床上,用雙手扶穩趙卓的身子,用膝蓋頂住他的腰眼。
與此同時,蒙不遲又安排了四件事。
第一件,叫來曹茹芳、司江龍、尤明珊三人,請他們準備半碗新鮮的生薑汁、一兩生的半夏粉末。
第二件,請苗周潔、邊好端了幾壺涼開水來。
讓趙立誌、趙立言、趙立教、時空和時憲等幾個孩子,馬上喝下去。
並吩咐他們,憋住了尿,暫時不要放掉。
第三件,請邊力宏,去準備一張乾淨的白紙。
第四件,請邱念國去通知秦關意等人過來。
接著,他帶著宗且示,去了思源中學醫務室,拿了針灸用品回來。
一刻鐘以後,一切準備就緒。
蒙不遲取出生半夏粉末,放在一張撲克牌大小的紙片上。
然後,緩緩地吹進了趙卓的鼻孔裡。
剛吹了幾口,就聽趙卓輕咳了一聲,接著,又一動不動了。
儘管這樣,眾人見了,還是激動不已。
蒙不遲讓大家保持安靜,讓出門口的通道來,以便通風。
接著,又一點點,把生薑汁灌進了趙卓的嘴裡。
趙卓喝了幾口,馬上大咳起來。
蒙不遲急忙,取了趙立教的小便,趁熱讓他服了下去。
不一會兒,蒙不遲見趙卓能自主呼吸,也能聽懂自己的話。
隻是,在認知、語言、肢體和吞咽上,還存在很大障礙。
便取出銀針,在趙卓的百會穴、風池穴、曲池穴、足三裡穴上,緩緩地紮了針。
不一會兒,邱念國帶著秦關意等人,來到了時家。
秦關意看見,蒙不遲已經忙得滿頭大汗,忙把他替換下來。
蒙不遲抽空,看了看趙卓的傷口,才坐下來,喝了一口水。
然後,對眾人說道:“一開始,繞著趙卓哥哥走的時候,我發現他麵若桃花、血色充足。
就感覺到,他有可能還活著。
等用手電光看了,發現在他的腦部,有大塊的血腫,壓迫了腦乾。
這才導致,他的生命體征極其微弱。
從表麵看上去,像是已經去世了。”
想了想,他又分析道:“剛剛發生車禍的時候,趙卓哥哥的血腫不大。
還能去開會,並能騎車回家。
後來,等他感覺頭暈的時候,血腫已經變得比較大,壓迫了腦乾。
於是,就昏睡了過去。”
見眾人頻頻點頭,他接著說:“腦乾被壓迫,人的身體進入了一種被凍結的狀態。
這種狀態,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再受更大的傷害。
臨床的表現,就是呼吸微弱、手腳冰涼。
再加上,現在是冬季,這種臨床表現,就更加明顯了。
所以,連公社醫院的醫生,也以為他去世了。”
眾人聽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想了想,蒙不遲繼續說:“剛才,我們做的治療,隻是刺激趙卓哥哥,暫時醒過來。
他腦乾上的血腫,並沒有被吸收或排除。
以後,要堅持針灸、艾灸和按摩,再配以活血化瘀的藥物和食物,才能慢慢地化解血腫。
如果有必要,可能還需要手術治療。”
時洲鸚聽了,立即說道:“活血化瘀的藥,公社醫院應該有,我馬上去開。”
郭以剛聽了,叫住她,問道:“昨天晚上,趙卓有沒有去醫院做檢查?”
時洲鸚點頭說:“趙卓出事的時候,公社醫院已經下班了。
我去了韓醫生家,請他過來,做了簡單的檢查。
檢查之後,他就認定,人已經去世,沒有必要再作其他檢查了。”
郭以剛聽了,看著蒙不遲,又問:“不遲,藥不能隨便服用。
在開藥前,是不是還要做一下全麵的檢查?”
蒙不遲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可以。”
接著,他看著眾人,又問:“公社醫院裡,有腦部檢查設備嗎?”
蔡榕桂邊想邊說道:“沒有。
大的檢查,要到雨花區醫院。”
蒙不遲聽了點頭,馬上安排道:“大家分成兩撥。
我和以剛哥哥、時鋒叔叔、洲鸚姐姐四人,帶趙卓哥哥趕去雨花區醫院,順便給我爺爺打電話。
關意、且示、且若三人,在這裡教大家做針灸、艾灸和推拿。”
眾人聽了,分頭去忙。
曹茹芳見諸事安排妥當,走出房間,對院子裡的鄉鄰說明了情況,請大家散去。
接著,又安排時洲鳴、苗周潔、趙立誌、時空,跟著學針灸、艾灸和推拿。
自己帶著趙立言、趙立教、時憲,和司茭白、邊力宏一起,與秦關意聊起了補習班的事。
邊好見自己,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便讓蔡榕桂、司江龍、尤明珊先回家,去準備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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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叫了時洲亮、邊闖、邊疆三人,推了一輛獨輪車,帶著梁小碩、馮念恩、馮念琴、範思歡、範思青、範思佳、吳關雅,去公社街道的供銷社。
一邊買菜,一邊順便,幫南京來的眾人,置辦年貨。
路上,邊好給大家介紹:“沙洲公社,成立於1963年5月。
位於南京城西南,沙洲圩的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