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艾葉又說:“大冷天的,我和方正,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卻不讓我們關門,說要嚴防死守,防止在自己的內心,滋生官僚主義作風。
開門辦公,也便於群眾、同事和領導監督,對自己是一種鞭策與激勵。
防止自己,被私心雜念占了上風,乾出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來。”
白薇聽了,笑道:“這樣做,也未免太謹小慎微了吧?
官僚主義作風,私心雜念,與關不關門,沒有關係!”
艾葉邊笑邊說道:“誰說不是!
他不讓關門,也就罷了。
方正經常和他打交道,我和他也是老熟人了,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麵。
他竟然,像區政府的門衛學習,準備了一個接待本。
在上麵,作了一張表。
表上有接待時間、姓名、事由、工作單位、工作證號碼等欄目。
每當有人去找他辦事,他都會要求對方,出示工作證並簽字。
我們原以為,這是區勞動局的統一規定。
一打聽才知道,這隻是他自己的做法。
易十珠說,現在,他隨時帶著這本接待本。
哪怕出門見人,都會讓人簽字,防止自己再被敵特分子利用。”
宗且示聽了,笑道:“簽字,就能避免上當了?
敵特分子想利用他,什麼字不敢簽!
難道他下班回家,鄰居去他家,也要讓人簽嗎?”
艾葉點頭,也笑道:“易十珠說,關鍵是下班以後見的人!
上次被佐藤小公、端木小小利用,就是在工餘時間。
以至於,後來被撤職,調到了市勞動局。
接著,又被下放到了區上山下鄉辦公室。”
宗且若聽了,歎道:“易太爺真可憐啊!”
艾葉看了看她,又說:“他還說,自己已經59歲了,如果再出事,就沒有退休工資,日子也就過不下去了。”
秦關意點頭說:“易伯伯一輩子沒結婚。
難得的幾個好朋友,也都散了。
平時獨居在家,下班很少見人。”
宗且示點頭,邊想邊說:“以剛叔叔,也已經不和他聯係了。”
宗且若想了想,又問:“易太爺不出門買東西嗎?
買東西的時候,要不要售貨員簽字?”
艾葉聽了,笑道:“這就不知道了。
應該不要吧?
如果見到門衛、鄰裡、售貨員,說上一兩句話,都要請彆人簽字,估計沒有幾個人,會配合他。”
芮康城點頭,緩緩地說道:“的確有易十珠這種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不過,他做得更加偏激。”
陸娜聽了,若有所思,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想當年,就是他,嚇壞了奶包。
奶包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不肯去上山下鄉。”
宗且示看著馮念初,笑道:“聽說後來,他也受到了大師傅的懲罰,名字被改成了電話號碼。”
馮念初聽了,“噗嗤”一笑,問蒙不遲:“你還記得,那個電話嗎?”
蒙不遲笑了笑,隨口說道:“。
這個號碼,我終生難忘!”
馮念初看了他一眼,心裡一甜,知道和自己有關的事,蒙不遲都會放在心上。
於是,輕輕一笑,說道:“忘就忘了吧!
易伯伯現在,也蠻可憐的!”
蒙不遲聽了,笑著點頭。
蒙豆豆看著眾人,說道:“現在,他辦事情,竟然這麼亦步亦趨,一板一眼。
等不遲和奶包領了結婚證,如果去找他,辦與上山下鄉有關的事情。
會不會,因為他的較真,耽誤了事情?”
秦關意聽了,點頭說道:“我也有這個擔心。”
艾葉想了想,說道:“這方麵的事情,不用擔心。
就算不辦,他也要給個,不辦的理由吧!”
見眾人點頭,艾葉又說:“除了行為怪異,在其他方麵,他的表現還算正常。
應該不會因降職一事,挾私報仇!”
秦關意見梁九斤一直低著頭,沒和大家說話,問道:“九斤,你在想什麼?”
梁九斤聽了,抬起頭說:“記得嗎,我們領證的時候,需要男女雙方單位,出具未婚證明。
奶包和不遲,兩人現在,全都沒有單位。
應該去哪裡,出具結婚證明呢?”
艾葉聽了,邊想邊說:“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我們居委會隻能給沒有工作的人,出具未婚證明。
在校學生的證明,應該由學校出具。
居委會曾經遇到過,在校學生出具不了證明,領不了結婚證的事。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學校,都如此執行。”
範捕蟬聽了點頭,說道:“辦理結婚證的部門,就是民政局下屬的婚姻登記處。
易伯伯在民政局工作,應該知道相關政策。”
艾葉想了想,點頭說道:“下周一,我再去找他,幫我介紹相關部門,我去問一下。
不遲和奶包,你們也去學校問一下。”
蒙不遲聽了點頭,馮念初卻說:“艾葉阿姨,家國中學的事情,由方隊長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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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問他。”
艾葉看了看她,歎道:“好吧,我去問。”
宗且示見了,笑道:“艾葉奶奶,奶包阿姨到現在,還叫你阿姨。
我建議,你不要幫她去問!”
馮念初聽了,拿眼瞪著宗且示。
艾葉見了,撫著馮念初,說道:“我還沒有,給奶包改口費呢!
她現在,還可以叫我阿姨!”
宗且示聽了,存心開蒙不遲和馮念初的玩笑,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看著馮念初,又說:“艾葉奶奶那是客氣。
你自己一定要自覺,主動叫媽!”
馮念初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忙跑回家去。
蒙不遲見了,扭了一下宗且示的耳朵,連忙追了過去。
馮念琴見宗且示捂著耳朵,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