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琴聽了,不明白他的話中話,笑著問道:“你想沿街乞討嗎?”
宗且示點頭說:“差不多吧!
乞討是乞討,隻是不用沿街。”
吳關雅看著他,笑道:“那就是,找個人多的地方,跪下來乞討。
依我看,夫子廟不錯!”
宗且示聽了,把頭一昂,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我是王中王,決不能下跪!”
宗且若邊想邊說:“去乞討乾什麼?
去金湖,一來一回,一個人路費二十元。
我不去,也就行了。”
宗且示聽了,又笑道:“你不去,還有什麼意思?
我隻是不喜歡,和你在一個年級讀書。
但是,喜歡和你在一起玩啊!”
宗且若看著他,笑著問道:“莫不是,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去乞討?”
宗且示聽了,連忙搖頭,說道:“哪能讓你,去丟麵子?!”
梁小碩聽了,不耐煩地問道:“且示哥哥,不要賣關子了。
你到底,要怎麼乞討呢?”
宗且示點頭,笑道:“我想放下麵子。
過幾天,先向孫廠長借幾元錢。
等我們從金湖回來,再用加班費還他。”
眾人聽了,馬上都說可以一試。
於是,宗且示立即買下了晶體管收音機,讓吳關雅先拿回家。
然後,請吳九光檢查後,開個配件清單來。
吳關雅點頭答應。
一行人離開廢品收購站,回到印刷廠。
把賣廢紙的錢,交給了馮念初。
馮念初記了賬,把錢交給孫衛星,帶著眾人回家。
宗且示剛走到大院門口,就看見哈德寶,正衝著自己笑。
宗且示連忙過去,問他笑什麼。
不想,哈德寶臉上掛滿笑意,嘴上卻說沒事。
進了大院,路過家具廠的時候,正好遇到芮子運。
芮子運夾著公文包,正要出門。
宗且示忙攔住他,問道:“子運叔叔,哈爺爺今天怎麼啦?
笑起來,怪怪的?”
芮子運見是宗且示,馬上搖頭,神秘地笑道:“哈爺爺有什麼怪的?!
我看是你成績不好,看了誰都心虛!”
宗且示聽了,看著他搖頭,根本不相信。
接著,一邊往後院走,一邊嘀咕道:“子運叔叔,笑得也非常奇怪。
家裡肯定有事,他們都在瞞著我。”
進了後院,見平時熱熱鬨鬨的院子裡,隻有梁有餘,躺在葡萄架下乘涼。
其他人,不知道都去忙什麼了。
大多數人家,也都關著門。
梁有餘見他們進來,衝宗家兄妹,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幫大師傅看看,我兩邊的耳朵,這是怎麼了!”
宗且示和宗且若聽了,走過去,仔細給他看了起來。
沒想到,宗且示剛捏住梁有餘的耳朵,眼睛就被人蒙住。
接著,就聽到,馮念初等人在竊竊私語、癡癡偷笑。
不一會兒,隻聽馮念初問道:“猜猜,是誰蒙了你們的眼睛?”
宗且示聽了,童心大發,也不急於掙脫。
於是,摸著蒙住自己雙眼的手,說道:“細膩綿軟,一股藥味,還蒙得那麼緊。
肯定是我老媽!”
宗且若聽他這麼說,也摸了摸蒙著自己雙眼的手,笑道:“指節如鐵,掌心粗糙,還舍不得用勁。
肯定是我老爸!”
“猜對啦!”
後院裡,爆發出一片哄笑聲。
宗且示聽了,趕忙掰開那雙手,定睛一看。
見摟著自己的人,不是侯佳佳,又能是誰?
他趕緊,一邊去抱侯佳佳,一邊往宗且若身邊看去。
隻見鬢角染霜、眼角弄紋的宗渝虎,正看著自己笑。
兩人齊聲大叫道:“老爸!老媽!”
接著,拉了侯佳佳、宗渝虎,一家四口,圍在了一起。
等他們親熱夠了,梁有餘看著宗且示,笑著問道:“乖徒兒,什麼叫‘一股藥味兒’?”
宗且示聽了,輕笑一聲,說道:“大師傅,老媽離開南京前,蒙爺爺讓她,堅持艾灸。
剛剛,我已經聞到,她手上,有一股艾葉味兒。”
侯佳佳聽了,笑著也問:“那麼,什麼叫蒙得那麼緊?”
宗且示聽了,把頭一歪,笑道:“這個問題,事關王中王的麵子,本王不予回答!”
梁小碩等一眾小孩兒,聽著好玩,見他賣起了關子,紛紛纏了上去。
宗且示抵擋不過,隻得說道:“從小,一定要聽大人的話。
要不然,長大了,會吃苦的!”
趁梁小碩等人,在琢磨自己說的話,宗且示趕緊岔開了話題,問道:“老爸老媽,你們怎麼回來了?”
宗渝虎看著他,說道:“單位同意我們,回來休息一段時間。
順便過來,請豆豆爺爺、九斤叔叔和不遲叔叔,去四川一趟。”
侯佳佳含笑看著他,說道:“以後,我們每年都要回來休假。
專門回來,盯著你的學習。
你歡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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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且示聽了,心想:“這下糟糕了,我的苦日子,就要開始了!”
嘴上卻說:“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侯佳佳聽了,知道他口是心非,一時也不和他計較。
站在一旁的梁小碩聽了,卻沒有放過他。
追著問道:“且示哥哥,既然歡迎,就要有個歡迎的樣子。
你必須,回答佳佳阿姨的問題。
到底什麼叫,蒙得那麼緊?”
宗且示聽了,知道今天不說出答案,她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反問道:“要是你老媽,也會通靈術、障眼法和千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