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且示聽了,馬上問道:“蒙太爺找我,有什麼事?”
吳關雅把頭一偏,笑道:“乾嘛要告訴你?!”
宗且示見她惹自己著急,一邊伸出手作勢要打,一邊說道:“敢逗我,你到底說不說?!”
吳關雅見了,越發笑著,大聲叫了起來:“你是誰啊,我乾嘛要對你說?”
她的叫聲,把陸娜、馮念琴、宗且若引了出來。
馮念琴搶上去,護住吳關雅,說道:“且示哥哥,你是個男子漢,怎麼好意思欺負小女孩兒?!”
宗且示看著幾人,笑道:“明明是她欺負我,知道事情,故意不說,吊人胃口!”
馮念琴聽了,馬上說道:“不管,你欺負小女孩,就是不行!”
吳關雅見了,立即去拉了馮念琴,說道:“念琴姐,我明年就二十了,不是小女孩了!”
宗且若見了,輕輕一笑,問道:“關雅,你到底知道什麼事情啊?”
吳關雅一手抱著書,一手拉住宗且若,笑道:“來的路上,我遇到了董熙岸叔叔。
他隻讓我帶個口信,沒說什麼事。”
陸娜聽了,馬上看著宗且示,笑道:“不說,就不是急事,我們上課吧!”
說完,帶著三人就要回房間,宗且示看了看宗且若,問道:“你不來?”
宗且若聽了,笑道:“你已經有了三個老師,還纏著我乾嘛?
我馬上要去中華門汽車站,看一下最早的發車時間。
回來,還要幫爸媽準備行李。”
宗且示聽了,馬上說道:“不用去看了。
最早一班車,是五點十分。”
宗且若點頭,笑道:“你就在這方麵神氣。”
宗且示笑了笑,又說:“今天,我就不讓你陪讀了。
你明天不準偷懶!”
宗且若聽了,不再搭理他,回家收拾行李。
見宗且若走遠,吳關雅把手上的書遞給了宗且示,笑道:“你當真把自己當太子啦,要那麼多人陪讀?”
宗且示接過書,見封麵是英文的,剛要去問,馮念琴在一旁看了,說道:“《會計英語》,這本書不好買吧?!”
吳關雅聽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本是我用的,媽媽讓帶來給陸娜阿姨排課。”
宗且示聽了,說道:“這麼專業的書,對我這個英語白癡來說,就是天書,根本學不了。”
陸娜接過去,翻看了一下,笑道:“那要看,誰來教你了!”
說完,四人就進了馮念琴的房間。
三個半小時後,四人上完了英語課。
宗且示皺著眉頭,一臉疲憊地回到房間,胡亂洗漱了一下,就沉沉地睡了。
淩晨五點,就被宗且若叫醒,兩人一起去送芮康城、宗渝虎等人。
眾人趕到中華門,乘公共汽車到了中央門長途汽車站。
沙浣煙早已經等在那兒。
她和兄妹倆,把十二人送上了去霍縣的汽車,就返回了9號大院。
吃了早飯,宗且示立即去衛生所分部找蒙得一。
進了蒙家後院,見蒙得一正在打太極拳。
宗且示左右無事,便站在一旁候著。
蒙得一一套拳法打完,接過洪佩蘭遞上的毛巾,擦去汗,把宗且示讓到客廳裡坐下。
這才看著他,說道:“前一段時間,郭以剛告訴我們一件事情。
易十珠受到了丁彪的威脅,每月拿出10元退休金,送給丁彪。”
宗且示聽了,火立即往上撞,問道:“還有這種事情?!
他放著太平日子不過,還想進去?”
蒙得一聽了,把手一擺,說道:“以剛之所以,先來找我們,就是怕你一時衝動,魯莽行事。
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和佩蘭,已經去了解了。
與此同時,我們也拿出了解決辦法,這才找到你。”
洪佩蘭端茶給兩人倒上,然後,坐下說道:“且示,你先不要著急,聽我們慢慢說!
你知道,我們家與易十珠,淵源頗深。
他是蒙回春祖爺爺,從小收養的孤兒。
他長大以後,給我們做了十幾年的管家。
後來,又加入中國共產黨,為南京的解放,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解放以後,他成了國家乾部,1969年退了休。”
看了看蒙得一,她又說道:“退休前,易十珠連犯了兩個錯誤。
他先是,被日本間諜利用,提供了南京地下管線圖。
後來,又被莫麒銘、丁彪等造反派欺騙,差點協助他們侵占了國家財產。”
宗且示聽了,點頭說道:“幸好當時,被大師傅發現,及時抓捕了莫麒銘和丁彪,他才沒被牽連得太深。”
蒙得一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不錯,兩件事發生後,易十珠被嚇破了膽。
他整天怕自己,再犯錯誤,怕影響到自己的退休待遇,晚年的生活就沒了著落。
所以,他說話辦事總是謹小慎微,處處對人謙恭忍讓。
他的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一輩子沒有結婚,就沒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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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出事,生活就徹底沒了著落。”
看著宗且示,他又說:“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
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地退了休,剛過了幾年太平日子,丁彪就刑滿釋放了。
不久之前,竟然還找上了他!”
宗且示聽了不解,問道:“丁彪憑什麼找他?”
蒙得一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接著說道:“我們也想不通。
於是,就去了解了,他出獄前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