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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嘴岩東側懸崖猛地鼓起，然後轟然塌陷！巨石紛飛，煙塵衝天，一段三丈寬的城牆連同上麵的守軍一起墜入深淵！
“天雷！北秦人會召天雷！”北涼軍驚恐萬狀，亂作一團。
禿發傉檀也被震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巨大的缺口，喃喃道：“這...這是何等妖術...”
就在北涼軍驚魂未定之際，衝鋒號角響起！鐵鷂軍如鋼鐵洪流，從缺口湧入堡內。羽林騎隨後跟進，箭如雨下。
北涼軍根本組織不起有效抵抗。很多人還跪地祈禱，以為天罰降臨；有的丟下武器，四散奔逃。
禿發傉檀拔刀大喝：“不許退！隨我殺敵！”但軍心已散，無人響應。
王鎮惡親率精銳直撲帥旗所在。禿發傉檀拚死抵抗，連斬數名北秦將士，但終因寡不敵眾，被生擒活捉。
戰鬥很快結束。清點戰場，北涼軍死傷兩千餘，被俘三千；北秦方麵僅傷亡百餘，大多是在爆破時被飛石所傷。
將士們無不驚歎爆破的威力。那段坍塌的城牆徹底粉碎，露出地下的藥室——深達五丈，寬三丈，顯示工兵們的辛勤勞作。
王鎮惡撫摸著炸裂的岩壁，感歎道：“有此神技，何愁堅城不破！”
陳衍卻提醒道：“此技雖好，卻需時日準備，且風險極大。今日之功，首推葛先生與工兵將士。”
他當即重賞工械營，葛洪賜爵二等，其餘工兵各有封賞。更讓將士們振奮的是，陳衍讓葛洪現場講解爆破原理，並承諾戰後將選拔優秀士兵學習此技。
攻克鷹嘴岩後，大軍通道打開。北秦軍繼續推進，每逢難以攻克的堅壘，必先考慮爆破可能。北涼軍苦心經營的防線，在這種新戰術麵前不堪一擊。
消息傳回姑臧，沮渠蒙遜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北秦竟有如此破城利器，更沒想到陳衍如此重視工技。
“必須除掉那個葛洪！”他對柔然使者道，“可汗若能殺此妖人，願以姑臧三成財寶相贈！”
柔然將領庫仁拔心動，但提出條件：“必須先付一半定金，且要我部武士單獨行動。”
沮渠蒙遜無奈，隻得答應。
三日後，柔然一支精銳小隊繞過正麵戰場，突襲北秦工械營駐地。此時葛洪正在研究姑臧城防圖，準備下一步的爆破計劃。
巡邏的羽林騎發現敵情，立即示警。葛洪臨危不亂，令工匠們將試驗用的火藥罐投向敵群。
“點火！”他親自投出一個火藥罐。
罐子落地爆炸，雖然威力不大，但聲響和火光震懾了敵人。柔然武士稍一遲疑，赫連勃率領的歸義營已經殺到。
“保護葛先生！”赫連勃大喝，一馬當先衝入敵陣。
經過激戰，柔然小隊被全殲。但清點戰場時，發現一名工兵裝束的奸細混入營中，欲行刺葛洪，被及時製止。
陳衍得知後，既震怒又欣慰。震怒的是敵人如此猖狂，欣慰的是工械營和歸義營的英勇。
他親臨工械營慰問，對葛洪道：“先生受驚了。從今日起，你的護衛增加一倍，所有工匠配發腰刀和手弩。”
又對赫連勃道：“歸義營救駕有功，全體將士賞半年餉銀。赫連將軍加封食邑千戶。”
這些舉措極大鼓舞了士氣。工械營工匠感念皇帝關懷，更加儘心儘力；歸義營將士則徹底歸心，誓死效忠。
經此一役，北秦軍更加重視工械營的保護。每次行軍，工械營被安排在隊伍中央，有重兵護衛。進行爆破作業時，必先清理周邊，設下重重警戒。
爆破戰術繼續發揮威力。北秦大軍如同移動的攻城錘，步步為營，緩緩向姑臧推進。沿途堡壘相繼陷落，北涼軍一退再退。
站在最新攻克的黑風關口，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姑臧城的輪廓。陳衍對左右道：“姑臧城高池深，非這些堡壘可比。爆破雖利，恐也難以輕易破城。”
葛洪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已在研究姑臧城牆結構。隻是需要時間準備。”
“需要多久？”
“至少半月。”
陳衍望向姑臧方向：“好！朕就給你半月。半月後，朕要在姑臧城頭，看到大秦的旗幟！”
夕陽西下，姑臧城如同巨獸般匍匐在地平線上。最後的決戰，即將來臨。
而爆破的威名，已經傳遍西北。從此，北秦工械營與鐵鷂軍、羽林騎並稱為“北秦三銳”，威震天下。葛洪更被尊為“破城真君”，成為北涼軍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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