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民心所向,高島來使
林浩率隊攜大勝之威及十餘名新附之民返回漁村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村民們湧到村口,看著那些雖然麵帶菜色卻眼神充滿希望的新麵孔,看著隊員們身上新增的、屬於高島家足輕的打刀和竹槍,聽著隊員們興奮地、添油加醋地講述林浩大人如何“施展雷法”、“刀劈敵首”、“以少勝多”的傳奇經曆,敬畏與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得勝歸來,不僅意味著安全,更意味著榮耀和更好的未來。村子凝聚力空前高漲。
林浩立刻安排人手,妥善安置新來的農民。分發食物,分配臨時住所,登記姓名和技能多是耕種和簡單手藝),並將其納入“以工代賑”體係,明日即可參與勞動換取報酬。這一套流程如今已運行得頗為順暢,由李明月和村老之子負責管理,井井有條。
新來者看到漁村雖依舊簡陋,但人人有活乾,有飯吃,秩序井然,甚至還有一支像模像樣的隊伍在訓練,與自己曾經朝不保夕的生活對比,無不感到慶幸和歸屬感,對林浩的感激之情更為真摯。
當晚,村中再次舉行聚餐,慶祝勝利和新生力量的加入。烤魚的香味和歡聲笑語彌漫,與林浩初來時那死氣沉沉、排外冷漠的景象判若兩村。
餐後,林浩召集了所有核心人員包括村老、幾個小隊長以及李明月)開會。
“高島家經此一敗,顏麵儘失,絕不會善罷甘休。”林浩開門見山,潑了點冷水,讓興奮的眾人冷靜下來,“但他們主力未損,且據寨而守。我們若強攻,即便能勝,也必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村老擔憂地問。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林浩目光掃過眾人,“高島家統治殘暴,不得民心,內部必有裂隙。我們要做的,一是繼續壯大自身,二是……讓高島家從內部亂起來。”
他下達了幾條新指令:
1.加強情報:派出機靈之人,偽裝成行商或流民,滲透至高島家領地及周邊村落,散播“明夏浩大人仁德,善待百姓,擊敗高島征糧隊”的消息,並暗中打聽高島家內部矛盾。
2.吸納人才:重點關注從高島家領地逃來的工匠、浪人甚至足輕,給予優待,從他們口中獲取更詳細的高島家內部信息。
3.軍事準備:訓練不能鬆懈,反而要加強。開始演練簡單的攻城器械製作如簡易雲梯、撞木)和防禦戰術,有備無患。火藥生產繼續,但更要保密。
4.經濟封鎖雛形):通過茉莉的渠道,嘗試subty影響周邊市場,讓高島家難以用合理價格買到急需的物資如鐵料、鹽等。
策略清晰,眾人領命而去。
正如林浩所料,高島家內部確實因此次事件引發了震動和恐慌。
高島家主高島義信暴跳如雷,損失人手物資事小,麵子事大!一個小小漁村,一個來曆不明的明國人,竟敢屢次挑釁高島家的威嚴!他當即就要點齊兵馬,親自前去征討。
但他的家老重臣)卻勸阻了他。
“主公息怒!”老家老憂心忡忡,“那明夏浩絕非尋常之輩。先是‘雷擊’黑鮫海盜,後又以妖法斷刀、伏擊我征糧隊,麾下士卒據說陣列嚴整,悍不畏死。其村寨也在不斷加固。貿然征討,勝負難料啊!即便勝了,我高島家恐怕也要元氣大傷,屆時周邊虎視眈眈的其他豪族……”
高島義信聞言,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冷靜了幾分。亂世之中,實力才是根本。為了一口氣拚光老本,確實不智。
“那難道就任由他囂張不成?!”高島義信不甘道。
“或許……可以先禮後兵。”家老建議道,“派使者前去,申斥其無禮,責令其繳納雙倍……不,三倍年貢,並交出傷人的凶徒和妖法器物。若能答應,顯示其怯懦,我可徐徐圖之;若是不答應,也可探其虛實,再決定是戰是和。”
高島義信覺得有理,便挑選了一名能言善辯的家臣作為使者,再次前往漁村。
數日後,高島家的使者再次到來。這一次,他沒有了上次的趾高氣揚,雖然依舊努力維持著豪族使者的架子,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帶來了高島義信的書狀由李明月翻譯),內容無非是強硬的威脅和苛刻的條件。
村老再次請出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