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人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習慣了堂堂之陣的炮戰,何曾見過這種不要命的、專搞破壞的“蒼蠅”戰術?火炮難以瞄準高速移動的小目標,水兵們疲於奔命地滅火和應對冷槍。
戰鬥持續了約半個時辰,突擊艦隊依令後撤,借著夜色掩護,迅速脫離戰場,返回港內。
清點戰果:焚毀毛利關船一艘,重創兩艘包括一艘卡拉克帆船,上層建築起火,傷亡不小),己方損失快船三艘,傷亡二十餘人。
一場戰術上的勝利!雖未能徹底打破封鎖,卻沉重打擊了敵軍的士氣,燒毀了對方大量帆纜物資,證明了封鎖並非牢不可破!
更重要的是,此戰極大提升了猿港軍民的信心!新戰術、新武器經受了考驗!
接下來的數日,林浩不斷派出小股艦隊,晝夜不停地騷擾敵封鎖艦隊。時而遠程炮擊,時而夜間火攻,時而偽裝成漁船靠近冷槍狙殺。葡萄牙毛利艦隊被折騰得疲憊不堪,士氣低落,不得不將封鎖線後撤,不敢過於靠近海岸。
封鎖,出現了縫隙!
利用這寶貴的縫隙,林浩立刻行動:
搶運物資:派出偽裝成漁船的運輸船,在夜色和快艇的掩護下,與琉球來的商船秘密接頭,運回了急需的糧食、藥品和琉球搜集到的零星硫磺、硝石。
技術交流:鄭迵再次冒險前來,不僅帶來了物資,更帶來了幾名琉球王府網羅的、懂得天文測量和航海術的學者受到中國影響),以及一些來自東南亞的、關於農作物如番薯)種植的模糊信息。這些知識,對於猿港的長遠發展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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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試探:林浩讓鄭迵帶信給琉球國王,建議他利用此次猿港“挫敗南蠻”的戰績,再次向明朝派出使節,稟明島津與南蠻的“勾結”和猿港的“忠勇”,試圖從明朝方麵獲取哪怕隻是道義上的支持或冊封,提升自身政治地位。
然而,就在猿港情況稍有好轉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利用封鎖的縫隙,悄然抵達。
來者是一名落魄武士打扮的中年人,風塵仆仆,手持一封皺巴巴的信函,指名要見“明國的雷神大人”。
信函的落款,是一個讓林浩眼皮狂跳的名字——
“織田上總介信長”。
織田信長!他怎麼會找上門來?!
林浩心中驚疑不定,立刻秘密接見了使者。
使者態度不卑不亢,遞上信件:“吾主織田上總介,久聞明國豪傑在此地揚威,以犀利火器屢克強敵,心生向往。特遣在下前來,欲與大人結交,共商……天下之事。”
信的內容更加直接。信長讚賞了林浩的“武勇”和“奇技”,並直言不諱地表示,他對這種“新式鐵炮”極為感興趣,願意出高價購買其製造技術,或者……邀請林浩率部前往近幾,為他效力,必將“待以上賓,委以重任”。
字裡行間,充滿了信長特有的霸道、自信和務實。
誘惑巨大,但風險更大!
是福?是禍?織田信長的觸角,竟然已經伸到了九州!
林浩看著使者那看似平靜卻暗藏精光的眼睛,知道又一個足以影響全局的抉擇,擺在了麵前。
——第36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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