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怣超龍……”
“好聽,就喜歡眾龍親這麼叫,尤其是出自你屳屳公主之口。”
“怣超龍,既然你智商碾壓群龍,加之文采無敵,武藝無雙,並且即將飛升上天……”
“怎麼了?能不能說得簡短點?”
“你不喜歡聽滔滔不絕如黃河之水的誇獎嗎?這才哪到哪?”
“可這些話出自你屳屳公主之口,我越聽心裡越發毛啊。”
“你怣超龍什麼場麵沒見過,不至於吧?”
“屳屳公主,你還是趕緊交底吧,最好能一句話就說清楚。”
“也行。”
“說吧,洗耳恭聽。”
“不用,我的話很簡單。”
“簡單,還不說完。”
“上樹吧!”
“上樹?”
“是啊?”
“誰上樹?”
“誰上樹?你說誰上樹?”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是啊?”
“你啊?你怣超龍啊!”
“我?我怣超龍?!”
“是啊?”
“為什麼?”
“不是你,這兒還有誰?”
“憑什麼?”
“理由太充分了。”
“理由?充分?”
“對!且不說你怣超龍即將要飛上天,僅僅你現有的條件,上樹對你來說,早已經易如反掌。”
“你你你……”
“你什麼?”
“我怣超龍身長七八米,重達五六噸,你讓我鑽樹洞?我鑽得進去嗎我?”
“我是讓你上樹,誰讓你鑽樹洞了?”
“……”尤喜米無語。
“怎麼不說話?”
“……”尤喜米仍無語。
“那麼能說會道,怎麼啞巴了?”
“誰啞巴了?”尤喜米終於吭聲。
“那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啊,思考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那麼聰明的怣超龍,還用想還用思考啊?正如你自己剛才的演講,這裡,神木臥龍廣場,你超龍的條件,無龍能及嘛!”
“所以……”
“所以,也就隻能你爬得上去了嘛!”
“嗬嗬,”尤喜米嗬嗬幾聲,小眼睛活像封閉環境中被撞擊後的彈珠那樣在眼眶裡亂跑,他終於眨巴眨巴眼,想到了反駁的話:“屳屳公主,你也有手啊,——他們也都有手啊,大家都能爬不上去,怎麼單單把我拿出來說?”
“眾龍親能和你比嗎?這不你自己剛剛講的嗎?”
尤喜米略窘片刻,有點得意地笑了:“那也確實是。這是基於事實。”
“那也確實是!既然那也確實是,可為什麼你就一直沒想過自己上樹呢?為什麼卻非要叫彆龍上樹呢?非要叫襾両因麗她們上樹呢?”
尤喜米一下又被問愣住了,小眼珠子在眼眶裡閃電五連鞭一樣快速轉動著。
胭脂色混血兒屳屳公主還在陳述理由:“而且,憑著你的手爪腳爪,即使你不能鑽進洞裡去,你就是在樹外,想爬多高爬多高,就問少年餡餅他能往哪裡躲?而且,你那彎鐮刀,多少樹莖藤蔓,三下五除二,分分鐘就可以割斷砍斷!請問,這樣他餡餅還能往哪裡藏?隻要你能上樹,餡餅不就直接變成肉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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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啊!”眾龍獸恍然大悟,更有龍獸感歎:“還得是屳屳公主!”
“是啊?”尤喜米自己也這麼應了一聲,覺得十分在理。
在屳屳一段語言迷惑下,尤喜米又一次掉到了自己挖的坑裡。
“那你為什麼不行動呢?”屳屳公主語氣平淡地繼續追問道。
“是啊,我為什麼不行動呢?”尤喜米自己也這麼淡淡地恍恍惚惚地問了自己一句。
“你自己還用問自己嗎?”屳屳公主追問道。
“啊?”尤喜米愣在原處,見眾龍獸包括勼戶都望著自己,他小眼珠子又轉了幾圈,見大家焦急地等著,他終於又把雙手背到背後,緊抿著嘴點了點下巴,臉側向一邊,道:“請問諸位龍親,餡餅和我,餡餅和我尤喜米,餡餅和我怣超龍,有關係嗎?”
尤喜米這一句話,把大家都問愣住了,屳屳也一下噎在那裡。
“本來嘛!”尤喜米沒有白思考,此時,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解鈴還須係鈴龍,這事的根子在哪裡?”
“在哪裡?”眾龍獸引頸向前,翹首以望,緊盯著他。
“還能在哪裡?”尤喜米乜起一隻眼睛。
“小王爺明示啊?”眾龍獸著急地追問道。
“這事的根子,”尤喜米終於交底:“難道不是在他傻大個身上嗎?!”
“影樹?”眾龍獸各自捂著嘴巴,輕呼失聲。
“對!影樹!就是他!”尤喜米微微一笑:“因為,所以,難道不該他上樹嗎?”
眾龍獸看看恐爪龍小王爺尤喜米,又看看窘迫不已羞臊不已的棕灰色巨戟龍影樹。
愣著的屳屳一下反應過來,頓時暴怒了:“尤喜米,你你你……你這說的是龍話嗎?”
尤喜米顯得很正常地道:“怎麼就不是龍話了?”
“你你你……你明知道……明知道他上不了樹……”
“上不了樹?上不了樹?上不了樹那還把人家往樹洞裡趕?這不是為難他傻大個自己也為難咱眾神龍嗎?”
“聒噪!”
“在!”
“你簡直滿嘴漿糊,胡說八道!”
“哎呀屳屳!你看!你看!又生氣了不是!又生氣了不是!”
“我生什麼氣?你真不是個東西!”
“哎喲,屳屳公主,你說我就可以,我說兩句你就受不了了?真是贏得起輸不起!”
“你哪輸過呀,天天都贏麻了!”
“屳屳公主這樣講,就有點蠻不講理的意思了!”
“我蠻不講理?論蠻不講理,我屳屳能與你聒噪比?誰能與你聒噪比?”
“得得得,你講理,你太講理了,大家都講理,大家都太講理了,都是本超龍我的錯,罷,罷,本超龍認錯!本超龍認錯!”
“你認屁的錯!”
“屳屳公主啊,屳屳公主啊,我不就逗你開心一下嗎?”
“你這還叫逗我開心?你真是怣超龍見屳屳,沒安好心!”
“哎呀,這樣的歇後語都整出來了!”
“難道不是嗎?”
“蒼天啊,大地啊!撇開結果不談,我的初衷難道不就是為了讓你開心嗎?至於你真的是開心了,還是沒開心,這是很難預料很難評估的啊?諸葛暗劉伯涼李淳雨袁天嵐和弗洛伊德羅傑斯班杜拉榮格弗洛姆也做不到啊!”
“尤喜米!你真是超龍一條啊!膨脹吧!膨脹吧!二十二平方公裡的雲夢大峽穀都快裝不下你怣超龍了!三百七十平方公裡的雲夢山都快裝不下你怣超龍了!三萬平方公裡的神龍亙龗帝國都快裝不下你怣超龍了!”
“你看!你看!真生氣了!真生氣了!”尤喜米嬉皮笑臉又一本正經地道:“屳屳公主,息怒!屳屳公主,息怒!說到底,畢竟我尤喜米現在還不能飛嘛不是!真要飛上天,那也得是很久很遙遠的事嘛不是?”
尤喜米的語氣完全緩和下來:“屳屳公主,你想想,——還有你們,你們也想想,說到底,那餡餅目前他還不是一張餡餅啊,對吧?目前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是不是?他就等在那裡一動不動讓我怣超龍去抓他?他就等在那裡一動不動讓我們眾龍親去抓他?要是那麼容易,傻大個食木者不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嗎,還用等到現在?”
尤喜米繼續詳細說明道:“而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就不知道躲到我們更抓不到的地方嗎?你們說是不是?我的分析有沒有道理?我的分析客不客觀?我的分析是不是胡說八道?我的分析是不是蠻不講理,我想,自有公論!”
不等大家表態,尤喜米就自我總結道:“我的分析,絕不是信口胡謅,我的分析,絕不是信口開河,我的分析,它絕對是建立在以事實為依據上的,它是無可辯駁的。”
“小王爺言之有理!小王爺言之有理!”眾龍獸鼓掌歡呼。
尤喜米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在理,直接獲得了眾龍獸認可,屳屳的氣雖未完全消散,卻也消解了大半。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古木樹洞中的藍衣少年,經過漫長的靜止般呆傻後,精神漸漸像被水淹的水草終於露出了水麵。儘管又雙叒叕一直緊盯在樹洞外,可他知道又雙叒叕一時半會也傷不了自己,所以他早已從昨晚起,一邊觀察著洞外,一邊觀察著洞內,試探著斷斷續續地開始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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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棵曆經萬年滄桑的古木內部,盤根錯節的樹洞構造宛如一座天然形成的空心寶塔,層層疊疊,錯綜複雜。每一層隔斷都呈現出獨特的形態,有些通道寬敞得可以輕鬆通過,有些則狹窄曲折,需要費儘周折才能勉強擠過。
在攀登過程中,藍衣少年遇到了兩三個特彆艱難的關卡,他不得不晝夜不停地與那些堅韌的根須搏鬥,耗費了好幾個小時才勉強折斷數條較細的根須,艱難地爬上了六七層的高度。
抬頭望去,藍衣少年感覺上方至少還有五六層空間等待著他去征服,但一些區域,尤其是上一層,根莖分布異常均勻且密集,幾乎沒有任何可供穿行的縫隙,這就讓他繼續向上的願望很難實現了。
更令他絕望的是,這些根莖粗壯得驚人,僅憑他一個少年的血肉之軀,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既無法徒手掰開,更不可能將其折斷,甚至僅僅撼動一下都難上加難。
因此,儘管藍衣少年懷揣著強烈的攀登欲望,卻始終被困在樹洞四五十米的高度,再也無法向上突破。
藍衣少年如此執著於向上攀登的動機十分明確,主要基於三個至關重要的原因:首先,隨著高度的增加,他與地麵那些凶猛巨獸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安全性自然也會隨之提升;其次,上層的樹枝分布更為稠密,形成了天然的防禦屏障,任何想要靠近他的生物都必須穿越這些錯綜複雜的障礙,這為他提供了絕佳的防護。
藍衣少年內心最迫切的願望是能夠攀升至百米以上的高度,甚至夢想著能夠儘快完全脫離樹洞的束縛,繼續向上攀爬,直達兩百米以上的安全地帶。
除此之外,他還敏銳地注意到第三個誘人的因素:在上方的洞網結構中,時常可見各類飛鳥自由穿梭。通過細致觀察,他推測某些隱蔽的角落很可能築有不少鳥巢,裡麵或許藏著珍貴的鳥蛋。如果能幸運地找到幾處這樣的鳥巢,獲取其中的鳥蛋,就能為自己贏得更多生存下去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這些美好設想中,尚未將其付諸實現之際,新的威脅卻已悄然而至。
這次的危險並非來自地麵,而是來自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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