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黑霧如巨蟒般纏住狼群,每一隻被黑霧卷住的狼都在淒厲嚎叫中化為黑煙。
可更多的狼從殿外湧入,它們脖子上的咒符閃爍著妖異的紫光,仿佛無窮無儘。
“去搶日記!”魔尊低吼,聲音帶著撕裂的痛楚。
我咬牙,不再猶豫,握緊青銅劍,朝著柳玄舟猛衝而去!
他站在殿門陰影下,手中捏著那本牛皮日記,金絲眼鏡後的雙眼含笑,像在欣賞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來啊,小姑娘。”他輕聲道,“看看你奶奶沒告訴你的事。”
我揮劍直刺!
青銅劍“林”字紋路灼熱,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道金光。
柳玄舟不躲不閃,隻是輕輕側身。
“鐺!”
劍尖刺中他胸前一塊玉佩——竟與我胸前的玉佩同款!
一股巨力反震,我虎口發麻,差點脫手。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
“啪嗒。”
一張泛黃的照片從日記本中滑落,飄然落地。
我眼角餘光瞥去——
照片上,是年輕的奶奶,站在清虛觀門前,笑容溫婉。她身旁,站著一名身穿舊式軍裝的男人,身形挺拔,眉宇間有股英氣。而最讓我心頭劇震的是——
他軍裝的領口,彆著一枚青銅玉佩!
那紋路,那裂痕,那“林”字的刻法——
和我胸口跳動的玉佩,一模一樣!
“這是你爺爺。”柳玄舟彎腰撿起照片,指尖輕撫過軍裝男人的臉,聲音低沉而帶著惡意的愉悅。
“林家最後一位守界人。當年,就是他……把魔尊的位置告訴我的。”
我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爺爺?守界人?
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奶奶?把魔尊的封印之地泄露給了柳玄舟?
指尖的青銅劍猛地一顫,幾乎脫手。
“不。”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是魔尊。
他剛掙脫狼群的圍攻,手臂被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袍染血,銀發淩亂。
可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柳玄舟手中的照片,銀瞳中燃起滔天怒火。
“彆信他!”他嘶吼,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你爺爺是被他逼的!柳玄舟抓了你奶奶,用‘噬魂針’釘入她的心臟,逼他交出封印坐標!他寧死不從,最後……是自己撞向劍鋒,以死明誌!”
我猛地回頭,死死盯著魔尊。
他說的……是真的嗎?
爺爺是為救奶奶而死?是為守界人之誌而死?
可柳玄舟卻說他是叛徒。
誰在說謊?
“哈哈哈!”柳玄舟仰頭大笑,笑聲在大殿中回蕩,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
“魔尊,你還是老樣子,滿口謊言!你忘了是誰把你從地底放出?是誰給你自由?你卻恩將仇報,與林素心聯手封印我?”
他抬手,指向魔尊:“你根本不是什麼‘玄鱗尊者’!你隻是我養的一條狗!一條被林素心用血脈迷惑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