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的喧囂已散去,共生觀重歸寧靜。
我坐在奶奶的舊書桌前,手中捧著那本廢品賬本。
賬本泛黃,紙頁粗糙,記錄著每一件廢品的來源與去向。
表麵看,隻是尋常的記賬簿,可我知道,奶奶從不用無用之物。
我一頁頁翻看,指尖撫過那些熟悉的字跡。
直到最後一頁——
一張泛黃的地圖貼在紙角。
地圖畫的是城中村,幾排鐵皮房錯落分布,其中一間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兩個字:
“藏身處”
我心頭一跳。
這地方……我認得。
是奶奶曾帶我去過的最深的廢品倉庫,堆滿鏽鐵與舊箱,連陽光都照不進去。
“原來……那是特意安排的。”
我立刻動身。
城中村的鐵皮房在暮色中沉默。
我按圖索驥,推開那扇生鏽的鐵門。
倉庫內,灰塵彌漫,蛛網垂掛。
我蹲在床板前,指尖劃過木縫。
“哢。”
一聲輕響——
床板下,竟藏著一個鐵盒。
我取出,打開。
裡麵,是爺爺的日記。
紙頁已發脆,字跡卻依舊清晰:
“玄舟的人還在找默言,我把她藏在廢品站最裡麵的倉庫,那裡有你布的結界。等風聲過了,就帶她去三清觀。那裡,有你們約定的證明。”
我指尖微顫。
原來,我幼時的“避難”,並非偶然。
是爺爺與奶奶,早已為我鋪好了退路。
繼續翻看——
鐵盒的夾層中,還藏著一張被血浸透的紙條。
血跡已發黑,可字跡依舊可辨。
是奶奶的筆跡。
“玄舟用默言的命威脅我。我隻能假意答應封印魔尊。記住,玉佩的碎片要等默言二十三歲才能拚合。那時,她的血脈會覺醒,能讀懂共生契約的真意。”
我呼吸一滯。
原來,奶奶的“背叛”,是苦肉計。
她並非真心封印魔尊,而是為了保我性命,不得不演這一出。
可她的心,始終在守界。
紙條背麵,還畫著一個簡易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