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
“她說……”他嘴角微動,“怕也要碰,因為‘界眼比命重要’。”
我笑了,又想哭。
這就是奶奶。外表溫婉,內裡剛烈。她不是靠力量取勝,而是靠信念。
深夜,我們坐在倉庫角落整理工具。月光從破窗斜照進來,落在扳手上,金屬表麵反射出一片銀光。
就在這時,我眼角餘光瞥見——那反光中,似乎有個模糊的人影,正站在倉庫外!
我猛地抬頭,窗外空無一人。
可再看扳手的反光,那人影還在,低著頭,像是在等待。
“有東西。”我低聲對魔尊說。
他眼神一凜,掌心凝聚一團黑霧,緩緩推向門口。黑霧如觸手般蔓延,悄然纏繞向那個方向。
突然——人影顯形!
是個佝僂的老人,身穿舊式長衫,手裡捧著一個紅木錦盒。他麵容枯槁,眼神渾濁,可當我看清他臉時,心臟猛地一沉。
柳家的老管家。
三十年前,他總跟在柳玄舟身後,沉默如影。我小時候去柳家做客,他從不說話,隻是默默遞來點心。
“小姐……”他聲音沙啞,雙手顫抖地捧起錦盒,“這是先生……臨終前讓我交還給您的。”
我警惕地後退一步:“還給我?柳玄舟為什麼要給你東西還我?”
老管家低下頭,淚水順著眼角皺紋滑落:“先生……到最後才明白。他偷學您的術法,篡改陣眼,以為能掌控一切……可當他看見您用代碼救下東區結界時,他跪下了。”
我愣住。
“他說……‘師姐從來不是贏了我,而是饒了我’。”老管家哽咽,“這盒子,他藏了三十年,說‘若有一天界域之女歸來,便交給她’。”
我接過錦盒,手指發抖。
打開。
裡麵沒有武器,沒有陰謀。
隻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的奶奶和柳玄舟,站在一棵古樹下。她笑著,手裡拿著筆記本;他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卻依舊恭敬地稱她一聲“師姐”。
背麵,一行字跡:
“阿林,我對不起你。但我不配說原諒。”
——玄舟,絕筆
我握著照片,久久不能言語。
原來,他也曾有過悔意。
隻是太晚。
魔尊站在我身旁,看著那張照片,低聲道:“仇恨可以傳承,悔恨……也可以。”
我合上錦盒,抬頭望向倉庫頂棚的月光。
奶奶用代碼修複世界,用工具修補裂痕,用一生守護兩界。
而我,現在握著她的扳手,她的改錐,她的u盤。
也握著一段被掩埋的真相。
“走吧。”我說,“該去取回‘心核’了。”
這一次,我不隻是為了重啟。
更是為了——完成她的未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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