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始祖的金色豎瞳中泛起柔和的光芒,它凝視著金光中逐漸恢複的白皇,聲音極其低沉:“我自然有辦法可以徹底喚醒它。”
隨著話音落下,獸神始祖的眉心處突然裂開一道細小的縫隙,一滴璀璨如星辰般的金色血液緩緩滲出。
這滴血液甫一出現,整個混沌空間都為之震顫破碎,根本無法承受住其中蘊含的浩瀚偉力。
“始祖不可!”
一旁的圖騰器靈老者臉色驟變,急忙上前阻攔:“這是您僅存的本命精血,一旦取出,您的神魂將無法維持現狀啊!”
君淮雲瞳孔微縮,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前輩,若救治白皇要以你的性命為代價,此事我君淮雲絕不答應!”
開玩笑,如果是要付出生命代價,彆說白皇了,君淮雲自己都不會答應。
麵對君淮雲的拒絕,獸神始祖卻笑了,那笑容中帶著看透生死的豁達:“小家夥,你很不錯,但你不必為我擔憂。”
它緩緩抬起巨爪,那滴金色血液懸浮在爪心之上,散發出溫暖神聖的光芒。
“我這具殘軀,早在第一次大劫時就該隕落,能撐到現在已是僥幸。”
獸神始祖的目光穿透虛空,仿佛回到了那個慘烈的時代:“當年我燃燒精血封印族人,神魂早已千瘡百孔。”
“之所以苟延殘喘至今,就是為了等待我兒歸來。”
它的目光重新落在白皇身上,眼中滿是慈愛:“如今能親眼見到它安然無恙,我已心滿意足。”
君淮雲眉頭緊鎖,五色神光在體表流轉:“前輩,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我君家底蘊深厚,或許...”
“沒有用的。”
獸神始祖輕輕搖頭,打斷了君淮雲的話:“吞天獸一族的傷勢,唯有本族精血可解,這是血脈的桎梏,也是天道的規則。”
它看向君淮雲,金色豎瞳中閃爍著沉重的光芒:“況且,我這殘魂本就撐不了多久,與其讓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不如在最後時刻,為我兒做點事情。”
君淮雲沉默不語,雙拳不自覺地握緊。
他從不輕易接受他人的犧牲,尤其是為了自己身邊的人。
“前輩,白皇若知道此事,它絕不會同意。”
獸神始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正因如此,我才要趁它未醒時完成這一切。”
它抬起巨爪,那滴金色血液緩緩飛向白皇:“我兒性格剛烈,若知曉實情,定會拒絕,但作為父親,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事。”
金色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眼看就要融入白皇體內。
“且慢!”
君淮雲突然抬手,五色神光化作屏障,硬生生攔住了那滴精血。
他目光如電,直視獸神始祖:“前輩,您方才說吞天獸一族的傷勢隻有本族精血可解,但白皇並非純粹受傷,而是本源受損,這兩者,可有區彆?”
獸神始祖微微一愣,隨即讚賞地點頭:“你很細心,不錯,本源受損比普通傷勢更為棘手,需要更純粹的精血,目前隻有我才能做到。”
“那若以我的五種至強力量為引,配合天墟之心的生機,是否足以替代前輩你的精血?”君淮雲追問道。
圖騰器靈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五種至強力量確實有逆轉本源之效,但需要極其精確的控製,稍有不慎便會適得其反。”
獸神始祖沉吟片刻,緩緩道:“理論上可行,但風險極大,一旦失敗,不僅我兒的本源會進一步崩潰,連施術者也會遭到反噬。”
君淮雲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弧度:“風險從來不是阻礙我的理由。”
他抬手一揮,五色神光在掌心交織,化作一朵絢麗的蓮花:“前輩不妨說說具體方法,若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獸神始祖凝視著君淮雲,金色豎瞳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