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願降,願奉君帝為主,永世為奴,隻求饒我等性命!”
黃泉魔帝也緊隨其後,他們現在隻剩下最卑微的乞求。
九幽婆婆更是老淚縱橫,手中的鬼燈都丟在了一旁,磕頭如搗蒜:“老身糊塗,老身該死,求君帝看在修行不易的份上,饒我等殘軀,願為帝朝效犬馬之勞!”
連那三位從神源魔棺中蘇醒的古老魔帝,戾血帝君、枯骨魔帝,此刻也徹底失去了所有傲氣,他們比誰都清楚,麵對一尊真正的天帝,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君帝陛下,我等願交出本命魂印,永世臣服,隻求保留魔淵一絲香火傳承!”戾血帝君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苦澀。
他們沉睡萬古,本是為了延續道統,如今卻要親手葬送,這種痛苦難以言喻。
然而,麵對這卑微到塵埃裡的乞降,君淮雲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甚至沒有去看那些跪地求饒的帝君,目光緩緩掃過下方那片因為激戰而變得更加破碎的混沌魔淵疆土。
“現在求饒,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聲音平淡,卻帶著最終裁決的意味。
“從你們設伏圍殺林風、楚雲道的那一刻起,混沌魔淵的結局,便已注定。”
“我的威嚴不容挑釁,犯我者,縱是帝君,亦需以血洗刷。”
他微微抬手,止住了還想說什麼的魔淵眾帝君。
“本帝給過你們機會,若當初爾等未曾參與,或事後主動請罪,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但爾等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條路。”
“所以....”
君淮雲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酒劍仙李逍遙身上,微微頷首。
“前輩,有勞了。”
李逍遙打了個酒嗝,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小事一樁,正好活動活動筋骨,這幫魔崽子,看著確實礙眼。”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
那懶散邋遢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淩厲衝霄,仿佛能斬斷萬古輪回的絕世劍意。
他甚至沒有用那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隻是並指如劍,對著前方那跪伏一地,麵露絕望的魔淵眾帝君,以及他們身後那殘破的魔淵疆土,輕輕一劃。
浩瀚劍芒劈天裂地,震蕩寰宇,寂滅萬古星穹。
連一絲反抗,一絲哀嚎都未能發出,漫天血霧飄散。
緊接著,是那殘破的混沌魔幡,那由頭骨壘砌的萬魔祭壇,那懸浮的白骨魔城,那流淌的黃泉虛影....
所有魔淵的標誌,所有蘊含著強大魔能的建築與器物,徹底消失。
無數殘存的魔修,那些還在負隅頑抗或呆立原地的魔道修士,無論修為高低,無論藏身何處,隻要被劍光,瞬間便化為烏有。
魔淵的山川、大地、河流、宮殿,一切有形之質都在無聲無息中分解消散。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那原本魔氣滔天,占據了一片龐大星域的混沌魔淵,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地,隻剩下了一片絕對的無。
沒有物質,沒有能量,沒有光線,甚至沒有空間的概念,隻有最原始的虛無。
仿佛混沌魔淵從未存在於那片星域一般。
一劍之下,不僅僅是屠滅了所有魔淵強者,更是將混沌魔淵這方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的準超級勢力,從其根基上徹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