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德裡克帶著貓貓去高端的商店買一些換洗衣物。
雖然就這麼穿著主人白襯衫的小貓娘也是可愛到犯規,但如果要去正式的場合,畢竟也是不太合適。
德裡克一向都不喜歡高調的風格。便簡單的乘坐一輛樸素的馬車前往城鎮。
……
城門下,
臉上還有好多雀斑的黃毛守衛攔住一輛馬車,見其外飾並不豪華,想必是最下等的貴族。
守衛身為伯爵的兒子,他正因為前幾天冒犯了侯爵家的大小姐,而被調任到這裡守衛城門而悶悶不樂。
如今借此機會,正好仔細的敲詐一筆。
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建立城牆的出資者之一,他更是多了幾分自信。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黃毛口中振振有詞。
他順手拔出防衛用的佩劍,直指車夫的脖頸:“金幣三十,讓爾等通過。”
“佩劍刀鋒本是指向敵人的脖頸,如今太平了,倒是朝向自己人了?”
馬車上,一個男聲響起,帶著不可一世的威嚴,
“念在你父親的麵上,收回佩劍,爾等剛剛的行為,我既往不咎,如有再犯,定不輕饒。”
由於隔著簾子,黃毛並沒有看清馬車上說話的人的臉。
不過聽他說話的內容,以為是那個人不敢處罰自己。就更盛了些囂張的氣焰,
“遇到本少,還不下車恭迎的是這個,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排麵,還威脅上我了?”
說著,黃毛便將細長的西洋劍戳進簾子,一扭手腕將其挑飛,之後,還好似嫌棄一般,背過身去用手擦了擦劍刃。
再回頭向裡麵看去,隻有一雙透著寒芒的眸子。
不知是深秋的風,還是目光的冷冽,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再向下看去,黑色衣服和披肩,上麵用金線鑲著些花紋。
之前他的父親帶著他去參加領主的慶功宴時,看到坐在最高的台子上的人穿的正是這身衣服。
神秘沉穩而又不失威嚴。
以至於他回家以後吵鬨著讓他的父親也給他做一身這個衣服。
然後他就被狠狠的臭揍了一頓。
如今想來,能穿這身衣服的,除了領主,還能有誰?
“哐啷”手中的佩劍掉落在地,與石質的地麵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撲通”黃毛再也提不起剛剛那副作威作福的架子,雙膝跪倒在地,頭狠狠的磕在地麵上,絲毫不敢抬頭看。
看到前後的反差,德裡克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
也不知是怒極反笑,還是真的覺得諷刺,“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現在知道錯了?嗬嗬,晚了!”雷霆乍驚,嚇得黃毛每聽完一句,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顫栗。
“你也彆跪著了,大街上的,影響多不好。你就去你父親那裡,把這事好好的跟他講一遍,看看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德裡克不禁冷笑著說道,後麵還補充:
“後天開會,我倒想聽聽他介紹兒子究竟是有多厲害!順便讓他想想,應該給你用點什麼刑罰。”
他隨即收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