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想要回頭看去,但是腦袋被冰涼的大手死死的按住。
“你,你是誰?!”
貓貓感覺自己完全沒有聽過如此冰冷的聲音。
“剛剛還見過麵的,現在就認不出來了?”
克裡斯??!!!
與他剛剛溫柔的聲音截然不同,現在聽上去像是雨夜高架上的裹挾著冰雹的風。
“你想乾什麼,克裡斯。”
貓貓腦袋被按的很難受,不滿的伸手向後抓撓著。
但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克裡斯單手按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擒住貓貓的胳膊,接著壓在後背上。
“唔,鬆手啊,你要乾什麼!”
一轉眼不見克裡斯,他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記憶中的黑影凝實了幾分,有了些克裡斯的樣子。
“嗬嗬,老實在這待著。”
應該是克裡斯早有預謀的準備好了繩子,把貓貓捆在長椅上。
關節被鎖死、身體動彈不得……
記憶中不斷衝突、矛盾的克裡斯的身影愈發清晰,和身前發著怪笑的這個人吻合。
關於他之前對自己一切的惡行…
過往的一幕幕迅速的閃爍,
陷害……掠奪……剝削……吞噬……
還有瑟倫…
貓貓忽然經曆了一瞬間的恍惚。
瑟倫是誰?
我又是誰?
……
在一座漆黑的地下室監獄,黴菌汙水混合的味道充斥著。
老鼠的窸窣聲……牢房鐵門、身上的鎖鏈被搖晃的吱呀響,還時不時的回蕩著被審訊犯人的慘叫。
拐角處的石樓梯……黑色麵罩的人走下,來到牢房的門口。
他摘下麵罩,凶惡的臉上赫然有一道長疤。
克裡斯!
“嗬,要不是國王大人要饒你一命去參戰,否則你也就是我的刀下第一人了。”
克裡斯不緊不慢的打開牢門,對著瑟倫的肚子就是一拳。
由於他被五根鐵鏈吊在空中,根本躲不開。
好痛,內臟都絞在一起,反胃的感覺湧上大腦。
隻不過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胃部就像癟下去的氣球。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乾嘔。
“我說,瑟倫,你之前乖乖聽我的話不就好了嗎,非要跟我作對,現在這下場你也是清楚了。”
“我希望你出去之後,好好的表現,我時刻都在看著你,明白?”
克裡斯伸出食指和中指,朝著自己的雙眼點了點,輕蔑的看著他。
“你不用呻吟,反正你也會自行恢複的對嗎?”
克裡斯嗤笑著用皮鞋踢在瑟倫的臉上。
還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濺上血的皮鞋頭。
……
意識在回憶與現實中不斷的切換著。
貓貓猛然間驚醒,那種腹部的痛苦好像依然存在似的,讓她不禁蜷縮了幾分。
她低頭,感受著自己的四肢都能正常的活動。又看著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著脖子上輕柔的發絲。
她才確定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