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這個沒有用，但貓貓還是用袖口強行抹了一把眼淚。
對著德裡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雖然不是很好看罷了。
“對不起主人……你看，你看我在笑呢。”
聲音輕柔的像是一張薄紙，隨時都有可能撕裂開似的。
“我不知道你們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我也不會記住。”
這是德裡克能夠給的最大的寬容。
而貓貓隻顧著低頭，她不敢去看德裡克的眼睛。
生怕會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不過是自欺欺人……
小貓娘還在抽泣著，身體也隨之顫動。
德裡克扶住她的肩膀，後者怯生生的抬頭。
“笑一個吧。”
小貓娘也很聽話的勾起嘴角，眉眼彎彎的。
那種憂傷和自責已經把她記憶中微笑的部分洗刷掉了。
她也隻會很彆扭的笑一下。
“嗯，米婭乖。”
德裡克把她擁入懷中，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但退一步對他們二人都好。
“如果你愛著我，也知道我愛著你，那便足夠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貓貓嗚咽著的聲音讓德裡克非常難受。
但貓貓也何嘗不是呢。
要知道，大陸上的刑法對於貓貓這種行為都是有很嚴厲的懲罰的。
直接上斷頭台已經是最幸運的了。
各種折磨什麼的，層出不窮。
輕則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然後失去生存能力；重則在痛苦中死去。
貓貓也覺得這些是理所應當的。
換位思考，如果德裡克做了這樣的事，她說不定還會覺得這些刑罰太輕了呢。
一個感情的背叛者，應該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可德裡克，偏偏……偏偏就這麼原諒了她。
儘管她之前一直在祈求著德裡克的原諒，但……
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又為德裡克打抱不平。
自己這樣的人，真的是能被原諒的嗎。
德裡克的寬容讓她更加的無地自容。
甚至想過趁德裡克睡覺以後她自己再跳到枯井裡……
可，她不敢也不願意去想象德裡克看到她時候的樣子。
這樣，受懲罰的人更應該是德裡克才對。
被如此輕易的原諒了，讓貓貓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甚至不能被稱作一個人。
簡直是豬狗都不如。
後續，貓貓在他的懷裡呆呆的坐了十幾分鐘，最後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
一晃兩三天過去了。
最近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她還沒有放下。
導致小貓娘心情都不太好，德裡克注意到她一直坐在床邊向外看著。
並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畢竟窗外都是茫茫一片的白雪。
“主人，你說，雪會化嗎？”
貓貓扭頭，也注意到了德裡克的目光。
“當然，也許在等上幾個月吧。”
憑借往年的經驗是這樣的，但今年的氣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貓貓耷拉著耳朵。
她感覺，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那種半熟不熟的時候。
二人都在拚命的找著話題，但轉頭，便三兩句結束掉。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雖然她還會蜷縮在德裡克的懷裡睡覺，但半夜總是會驚醒兩三次。
抬起頭，發現枕邊已經全濕了……是她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