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似乎聽到了一聲悠長的狼嚎,立即從黑暗中醒來。
是血牙嗎?
看著四周的漆黑,她隻能摸了摸周圍,一下子就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硬殼。
這是什麼?
忽然,硬殼竟然動了動,餘渺嚇得一僵。
忽然,她聽到黑暗中傳來輕輕的嗤笑。
“你很喜歡我的尾巴嗎?”
餘渺頓時想起來這是誰,連忙收回手。
對了,她和血牙的巢穴塌了,現在和鳴沙睡在一起。
之前天黑之後,她就被抱了起來,好像是放到了石床上,堅持了沒一會,就因為太困睡著了。
現在,天還沒有亮。
這裡沒有天窗,洞穴裡也沒有火,對她的眼睛真的很不友好。
“我摸到你的尾巴了嗎?對不起,我看不見。”
鳴沙詫異。
“你看不見?”
小雌性也太慘了,晚上竟然看不見。
他覺得她有些可憐。
餘渺點點頭。
“對啊,沒有光的話,我就看不見。”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上麵出現了一個半米的窟窿,月光從上麵傾瀉而下,餘渺剛好看見鳴沙的蠍尾從上麵下來。
她終於能看清東西了,這才發現,自己被放在石床裡側,外側是一隻巨大的蠍子。
嘶。
有點嚇人。
竟然直接用尾巴開天窗,果然是生猛的獸人。
不過,總算能看清東西了。
餘渺正想說謝謝,又想起上次血牙的反應。
於是道:“你真是個好獸。”
接著,她才小心翼翼道:“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她指的是那聲狼嚎。
整個棄獸城裡,除了血牙,應該很少有狼獸了吧。
會不會是血牙回來了,卻沒有找到她。
鳴沙忽然變成人,單手支著下巴,側身躺著望著餘渺,在她忐忑的視線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對啊,是血牙,大半夜亂叫,該打,明天我就把他叫過來打一頓,連個災獸都殺不死。”
餘渺抿唇。
很想說這樣是虐待,可她不敢。
隻是打一頓,她覺得自己要是摻和,就不隻是打一頓了。
不過,災獸是什麼。
“災獸是什麼?”
她知道冷血獸人,知道棄獸,還沒有聽過災獸。
鳴沙見餘渺沒有纏著要血牙,心裡這才順暢了些。
竟然耐心很好地解釋起來。
“災獸就是天生能量失控的獸人,一般一出生就會被丟棄或者殺死,就比如外麵那隻炎災,他出現的地方就會很熱,我不喜歡,本想親自殺了他,但發現棄紋搞事情,就讓血牙去了。”
餘渺眨了眨眼睛。
好神奇。
災獸,炎災。
這怎麼像是自然災害,卻是由獸人引起的。
不過,血牙能打得過炎災嗎?
餘渺追問道:“那炎災厲害嗎?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鳴沙卻有些不耐煩了。
她怎麼一直在問彆的獸。
“炎災弱得跟血牙似的,我怎麼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來棄獸城,還有,你少給我一天問彆的獸人的事情。”
餘渺聽了鳴沙的話,卻沒有那麼擔心了。
看來炎災和血牙差不多厲害。
現在,血牙找不到她也好,免得和鳴沙對上。
不過,這個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