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等到了鳴沙每天快回來的時間,血牙才戀戀不舍地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餘渺則把血牙給她的東西分彆藏在不同的角落,然後坐到洞口等著鳴沙回來。
很快,一隻巨大的黑色蠍子就回來了。
餘渺走上前,有些緊張道:“你回來啦。”
鳴沙點點頭,變成人攬住餘渺的腰,正要往裡走,忽然發現了什麼,眯著眼睛看著洞口。
餘渺更緊張了。
血牙都沒有進來,他難道知道嗎?
餘渺搖了搖他的胳膊,鳴沙看過來,無聲詢問。
“你今天出去乾什麼了呀。”
她在嘗試轉移話題。
鳴沙竟然輕易被轉移注意,而且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我去城外找了找災獸,我一去他就跑了,就吃了一頓回來了。”
餘渺自然知道,他說的吃一頓,是吃生肉。
獸人不吃熟肉,也不吃鹽,隻有雌性吃熟食才需要鹽。
但她知道,鳴沙喜歡和自己聊天,即使是說一些毫無營養的話。
“那你今天吃的什麼肉呀。”
鳴沙把她帶到石床上。
“今天吃的紅毛獸,他的顏色和那隻討厭的災獸很像。”
忽地,他又從空間拿出了一顆黑紫色的橢圓果子。
“吃。”
餘渺愣愣地看著看起來就不是善角色的果子,有些不敢接過來。
血牙已經把附近沒毒的果子都讓她吃過了,這個沒見過的果子,真的能吃嗎?
餘渺遲疑道:“這個會不會有毒。”
鳴沙於是聞了聞,點了點頭。
“有,但是不多,吃了會暈過去。”
餘渺深吸一口氣。
“你自己吃吧,我才不想被毒死。”
鳴沙莫名其妙。
“這點毒怕什麼,如果你和我結侶,你再也不怕毒了。”
餘渺歪頭。
“真的?”
“當然,結侶之後,你就不怕我的毒了,除非是比我更毒的毒。”
餘渺忽地想起一種可能。
“那我還沒有和你結侶,如果中了你的毒,有沒有辦法解呢?”
鳴沙莫名地盯著她許久。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
他是八階蠍王,他的毒無解,這是所有獸人都忌憚的。
如果被人知道,會有麻煩。
餘渺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反正我隻是一個麻煩弱小的雌性。”
鳴沙很不喜歡她的語氣。
“行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一點。”
餘渺立即轉身回來,支著腦袋期待地看著鳴沙。
“中了我的毒,隻有兩種解法,一種是把我的尾針拔下來,磨成粉吃了,還有一種……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行。”
餘渺很上道地說著。
“那你以後可要保護自己,千萬不要被人拔掉尾針,多餘的我不問。”
鳴沙抬了抬下巴。
“當然,誰能拔了我的——”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忽然頓住,綠眸裡閃著閃光,不知道想起什麼。
猛地一甩尾巴,把地麵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餘渺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地發瘋,連忙躲到了石床的裡側。
小聲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鳴沙聽到餘渺的話,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我剛才想到一件晦氣的事情。”
他擰了擰眉。
“你,過來!”
餘渺這才過去,乖乖地趴到他的懷中。
她生怕鳴沙又生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脊背。
鳴沙下巴搭在餘渺的肩膀上,幽幽道:“本來想叫血牙打一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