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
怎麼覺得餘渺不是餓了,而是在趕他走。
昨晚他們才剛結侶,不應該在一起久一點嗎?
但隨後就被他壓下來了。
算了,反正她已經是他的雌性了。
以後不論如何,她隻能有他一個獸。
鳴沙起身,又嘬了餘渺一口,然後跳下山崖去捕獵了。
餘渺等他走了,連忙起身把獸皮帶子撿回來,綁在腳腕上遮擋狼獸紋。
呼。
好險。
昨天晚上竟然沒有被發現。
到了現在,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餘渺回到石床,疲憊地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身體不累,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已經筋疲力儘了。
鳴沙捕了獵,回來的時候看到巢穴下麵趴著一動不動的炎災,好心情地把獵物分了他一點。
他把哼唧獸撕裂扔到炎災麵前,踢了踢他。
“快點吃,彆餓死了。”
餓死了這隻炎災,他上哪去找另一隻炎災。
他決定了,等寒季過去,這炎災也不能殺,下一個寒季還能用。
炎災睜開眼睛,看了看麵目可憎的鳴沙,凶狠地齜了齜牙。
可惜,他的腿今早剛長好,又被打斷了。
鼻尖全是哼唧獸的血腥氣,他很想硬氣的不吃,但想到巢穴裡的小雌性,他張嘴咬住了獵物,咯嘣咯嘣的吃了起來。
昨晚他聽了一夜。
聲音雖然隱隱綽綽,但小雌性絕對在哭。
這個可惡的蠍獸人竟然連雌性都欺負,簡直不配為獸!
他一定要養好傷,遲早把小雌性救出去。
他雖然一出生就被丟出了部落,一個獸長大,但也知道獸人應該保護雌性,愛護雌性。
這個垃圾獸,真的是讓他刷新了認知。
炎災的牙齒用力,給人他不是在咬肉,而是在咬鳴沙的感覺。
鳴沙根本不在意。
手下敗將而已。
看災獸吃東西了,確定不會餓死之後,他維持著好心情,回到了巢穴。
渺渺在睡覺。
鳴沙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然後去旁邊燃起了篝火。
學著之前血牙的樣子,開始煮肉片。
上次血牙就弄得這個,餘渺吃得很開心,他就暗暗地學了,還把血牙的石鍋也搶了。
等會兒渺渺醒了,看到他做得比血牙還好吃,一定會很喜歡。
鳴沙沉浸在幸福中,一根筋隻有餘渺,連稱霸棄獸城的理想都暫時拋到腦後了。
可在他走回石床,想把餘渺叫醒吃東西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餘渺腳腕露了出來,上麵還綁了個礙眼的獸皮帶子。
他隨手一扯,獸皮帶子掉了。
他也看清了下麵的獸印,眼睛猛地一縮。
竟然是狼獸印!
他一下子就想到血牙,整個棄獸城中,除了血牙還有哪個黑狼獸印?
鳴沙頓時氣得眼神冒火。
他看向睡著的餘渺,手伸向她的脖子,有一瞬間的衝動,想直接掐死她。
但很快就又收了回來。
不對。
他說的是,如果她有了自己之後,再看上其他獸人就殺了她。
但現在,她在和他結侶之前,就有了其他獸人。
她不算背叛自己。
他不會殺她。
那該死的就是血牙,隻要殺了他,渺渺就隻是他的了。
餘渺感受到腳腕涼涼的,很快就醒了,剛睜開眼睛就觸及到鳴沙恐怖的眼神。
他好像要殺了自己。
她仔細想了想,沒想到自己又哪裡惹到了鳴沙。
他為什麼又生氣了……
等等。
她腳腕的獸皮帶子呢?
黑狼獸印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完了。
這件事終於被發現了。
餘渺閉了閉眼睛,卻有種塵埃落定的解脫感。
一直藏著秘密,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不被發現,真的很累。
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
鳴沙見餘渺一言不發,眸子的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