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又出去捕獵了,餘渺熟練地溜進血牙那邊。
又過去兩天了,她還是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餘渺進去走到血牙身邊,血牙才察覺到她,睜開眼睛。
他的感官都遲鈍了。
明明之前她在另一邊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到,現在隻有走到身邊才能發現。
餘渺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血牙沒有多少時間了。
原本黃金的獸瞳,現在已經全部是紅色,暗紅的顏色逐漸變黑。
他時時刻刻都在被痛苦折磨。
餘渺吸了吸鼻子。
“這幾天我一直在試探鳴沙,可他防備得很深,我還沒有打聽到……”
其實她還有另外一種猜想。
會不會,鳴沙沒有說的第二種解毒方法,就是用她的血。
她的血裡有解毒的東西。
不然,怎麼她和鳴沙結侶之後就不怕他的毒了?
餘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對啊。
她連忙拉起袖子,正要用血牙的利爪戳破。
血牙卻閉上眼睛,無聲地拒絕。
他不想讓小雌性流血。
餘渺見他閉眼,還以為他又昏過去了。
“你聽話啊……”
等等,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和血牙變得一樣毒,所以才不怕他的毒了。
不行。
她不能這麼冒險,萬一血牙喝了她的血,一下子就死了怎麼辦。
忽然,外麵響起鳴沙的聲音。
“渺渺,回來。”
餘渺眼中閃過恨意,然後走了出去。
鳴沙在石床上蹺著二郎腿,看起來心情不錯,並不因為她去看血牙而惱火。
也對。
血牙就要死了,以後就再也不會礙他的眼了。
而她也會記住這種感覺,以後再也不敢招惹彆的獸人。
餘渺緊繃著臉,走到鳴沙麵前。
在他伸手摟她的腰的時候,後退了一步。
鳴沙也不生氣,見她眼眶通紅,幽幽道:“長記性了沒?”
說完,見餘渺不理他,於是從空間拿出幾顆黃澄澄的果子。
“吃這個,你最喜歡的。”
餘渺無視他手上的果子,盯著他的眼睛。
“我要解藥!”
她之前的都是猜測,萬一她的血解不了毒,那血牙真的就死了。
隻有下毒的鳴沙最了解。
鳴沙往後靠了靠,勾了勾唇。
“新仇舊恨,你覺得我會放過他?”
餘渺看著他露在外麵的尾巴,一節一節的漆黑堅硬的外殼,在最末尾一根長長的針。
她知道的。
隻要拔下尾針,然後磨成粉就能解毒。
餘渺咬了咬牙,快速地跑過去,猛地抱住尾巴尖尖,然後用手去拔尾針。
鳴沙沒想到她會直接撲過來,尾針鋒利,一不小心就能刺破雌性的皮膚,他一動不敢動。
尾針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以雌性的力氣當然拔不下來,反而會被弄傷。
不過,看著餘渺堅持不懈地拔針,他還是沒忍住升起怒火。
“你竟然為了彆的獸拔我的尾針,知不知道尾針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餘渺怕被割破手掌,還用獸皮墊了一下,可尾針完全長在鳴沙尾巴上,足足有手指粗,根本拔不下來。
餘渺不甘心,想拿旁邊的石頭砸下來。
還沒等實施,就被鳴沙捏著後脖頸的衣服提了起來。
餘渺現在已經不想再忍了。
“拔了又怎麼樣,你還能長出來,可血牙就要死了。”
鳴沙氣急,把她按在自己腿上,讓她沒法再掙紮。
“那就讓他去死!”
“尾針是我的武器,我沒了尾針就像蛇獸沒了毒牙、老虎沒了利爪,你這個雌性怎麼能這麼狠心,虧我對你這麼好。”
餘渺深深吸了一口。
“不,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對我好。”
她也不再和鳴沙爭論,既然拔不下來,那就隻剩最後的辦法。
彆把她逼急了,不然什麼都做得出來。
餘渺冷靜地思考了一會。
忽然對鳴沙道:“我知道第二個方法是什麼了。”
鳴沙挑了挑眉。
“不可能。”
餘渺繼續炸他。
“是我的血對不對?”
鳴沙眼睛頓時豎起,散出寒芒。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我去殺了他。”
餘渺心中頓時激動,她竟然真的猜對了。
血牙有救了。
不過,鳴沙還在緊緊地盯著她。
“我自己猜的,沒有人告訴我,你彆找了。”
鳴沙冷冷的眼神掃視旁邊的巢穴,然後又看回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