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渺渺舔了他的傷口,他就知道她不嫌棄他。
他不管。
就算渺渺真的嫌棄他,他也會強按著她舔。
餘渺心裡狠狠地皺眉。
鳴沙的邏輯她真的無力吐槽。
為什麼她舔了他的傷口,就不是嫌棄他了?
眼看臉就要撞到血糊糊的傷口上了,為了不讓鳴沙的傷更嚴重,也為了不讓她弄得一臉血。
餘渺隻好道:“你鬆開一點,我自己舔。”
鳴沙聽了,還猶豫了一會才鬆開,主要是他怕她跑了,但轉念一想,她也跑不到哪裡去。
餘渺閉了閉眼睛,給自己做了點心理建設,才緩緩地靠近傷口,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邊緣……
可她沒有想到,這一下不知道點燃了什麼,鳴沙興奮地抱起她,狠狠地親了上來。
等被摔到草窩裡,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等等,鳴沙受著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剩下的話,她就沒機會想了。
……
餘渺麵無表情地擦著身上暗紅色的血。
可到處都是,根本就擦不乾淨。
鳴沙把他身上的血,蹭得她全身都是。
餘渺看了眼身旁依舊冷著臉的鳴沙,從草窩起來,走到旁邊的木墩子上坐下。
之所以不躺著,不是因為她不累,而是因為草窩也不能看了。
全是鳴沙身上的血。
鳴沙見她走到了旁邊,也沉著臉跟了上來,坐到了她旁邊,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
雖然餘渺不嫌棄自己,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和他親近。
一直討厭他。
可她和炎災在一起的時候明明笑得那麼開心。
鳴沙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餘渺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他裝小心翼翼了。
反正,他這個樣子,就表示不會拿她怎麼樣了。
餘渺於是道:“血牙怎麼樣了。”
鳴沙冷哼。
看吧。
果然,這個雌性心裡就是沒有他。
就算不是炎獅也是血牙。
他不懷好意地湊近她的耳朵。
“死了,血牙把你送回來,我殺了他!”
餘渺和鳴沙對視,試圖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可是,看不出來。
餘渺又道:“那炎獅呢?”
這次,不等鳴沙回答,外麵一直聽著的炎獅就喊道:“我沒事!渺渺我隻是被打斷了四肢,血牙也沒事,他送你回來就跑了,你彆害怕,我們遲早會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根土刺把下巴刺穿了。
鳴沙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用了自己的土係異能。
“下次,我會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餘渺看不到外麵的景象,不知道炎獅怎麼了,但也聽到了一聲痛呼。
“你把他怎麼了。”
鳴沙也不理她,就在旁邊休息起來。
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好好休息,身上的傷口都沒有時間恢複。
餘渺在旁邊,也沒有那麼擔心了,炎獅在外麵還能哼哼,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最多就是受傷了。
而血牙也跑了。
她靠在樹乾上,有些昏昏欲睡。
剛才她太累了。
可忽然,她被一條冰涼的尾巴推醒了。
她隻好看著鳴沙。
鳴沙變成獸形,讓她看自己那條缺失的腿。
“看見了嗎?”
那腿好像是被拔下來的,傷口是一個坑,裡麵血肉模糊的。
餘渺隻看到了這些。
鳴沙卻急了。
他撥了撥上麵的血汙,露出自己剛長出來的腿芽。
“我的腿還能長好,磨禿的鉗子也是。”
餘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專門強調一下,感歎了一下獸人頑強的生命力。
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鳴沙這才重新變成人,坐在餘渺的身邊。
“我可不是殘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