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並不想和炎災浪費時間,反正遲早也是個死獸。
他隻想和渺渺吵。
可惜,他又說了許多威脅的話,她還是不理他。
鳴沙冷冷地盯著餘渺的背影。
就在此時,外麵又傳來炎獅的聲音。
“蠍子,你來和我吵架吧。”
炎獅是認真的。
但鳴沙忍耐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朝著外麵隻說了一句話。
“滾。”
要不是還要用他取暖,他才不會留下這隻災獸。
炎獅並不怕他,畢竟都這樣了還沒有死,鳴沙暫時不會殺他。
他幽幽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受渺渺的喜歡?”
鳴沙大步離開樹洞,走到炎獅的麵前,踢了踢他的屁股。
“說,說得好聽,明天就隻打斷你三條腿。”
他想起了,這頭獅子和餘渺在一起的時候,餘渺笑得很開心。
要是他學了獅子的本事,不就也能和餘渺好好說話了。
炎獅正色道:“那是因為你不聽渺渺的話,所以她才不喜歡你,比如說,她要你和我吵架,你就應該和我吵架才對。”
鳴沙聽完,嗤笑一聲,又親自把炎獅的四條腿都打斷了。
說的什麼狗屁玩意。
和他吵什麼架,直接打一頓得了。
炎獅恨恨地盯著鳴沙的背影,覺得這個獸根本無法溝通。
他說的可是實話。
鳴沙和渺渺在裡麵的話,他全部都聽見了,渺渺那麼好,可鳴沙卻根本不知道渺渺想要什麼。
以後,他反正會好好聽渺渺的話的。
就讓這個臭蠍子孤獨終老吧!
走了好幾步的鳴沙忽然又轉了回來,走到炎獅麵前。
炎獅不明所以。
“怎麼,你想通了,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了?”
鳴沙冷笑,一腳蹬到他的頭上。
“你剛才叫我的雌性什麼?渺渺也是你叫的!”
他狠狠給了炎獅幾腳,才再次離開。
炎獅在原地趴著,吐出幾口血唾沫,不在意地甩了甩腦袋。
神經獸。
就叫渺渺怎麼了。
他以後天天都要叫渺渺。
渺渺渺渺渺渺渺渺……
他好想和渺渺說話。
餘渺懶得關注鳴沙出去乾什麼。
隻聽見他和炎獅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麼,離得太遠,她雖然好奇也聽不見。
算了,還是先把身上的血汙處理一下。
埋汰的鳴沙,竟然把血蹭了她好多。
餘渺隻能拿著小塊獸皮,蘸水慢慢地擦。
她才擦了一半鳴沙就回來了,不單單獸回來了,還從外麵抱回來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她還是不打算開口,淡淡地看著他。
鳴沙賭氣,把大石頭往門口一丟,落地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餘渺忽然想起上次寒季的時候,鳴沙讓血牙去拿石頭堵住洞口,拿的也是這樣的石頭。
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個石頭……是用來乾什麼的?”
鳴沙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他把石頭推到了洞口,剛好堵了一半。
“用來把你關起來。”
“以後我就算不在,你也出不來,見不了你野獸人,再過幾天我的傷好了,就帶你回棄獸城,對了,這個石頭也要拿上。”
餘渺咬著下唇,心中無限反感。
沒人願意被關起來。
雖然她以前也挺宅的,但不想出門和沒辦法出門是兩回事。
這石頭她的確推不開。
餘渺知道,繼續和鳴沙強下去,她隻會被看得越來越緊。
她隻有順著他,才能讓他放鬆警惕。
餘渺於是沒什麼表示的收回了目光,繼續擦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