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示意其他獸人安靜。
指了指那個蛇獸道:
“說。”
蛇獸顫顫巍巍道:“之前我有一個好兄弟,他過赤炎河的時候被災獸救了,為了感謝人家,就把所有的阻隔藥水送給他了,就是……您前段時間抓回來的炎災。”
鳴沙眼神閃過無數暴戾。
“哦?那你的好兄弟人呢?”
蛇獸連忙道:“他已經死了,上次在鬥獸場上,被血牙殺死了。”
鳴沙胸膛劇烈起伏。
下一秒,蛇獸站立的地方冒出了無數的土刺。
蛇獸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身體被同時洞穿。
鳴沙卻還是不解氣。
“既然你的好兄弟死了,那就殺你好了,還有,我再說一次,誰敢在我麵前提血牙,我就殺了他!”
那個該死的叛徒。
處理完了這件事,他對旁邊的獸人道:“另外三個獸城外麵的人都布置好了?隻要遇到靠近獸城的雌性,全都給我報上來。”
一隻鉗狗腿道:“都讓高階獸人守著了,您放心吧。”
鳴沙閉上眼,但眉頭依舊皺著。
“少說這些屁話,一天找不回渺渺,我怎麼放心?滾去乾活!”
一隻鉗立即在原地滾了一圈。
“好嘞,王,我這就親自去盯著。”
鳴沙沒理會一隻鉗的滑稽。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渺渺找回來,然後殺了那幾個抓走她的獸人。
渺渺一定是被抓走的,她那麼弱,怎麼抵抗得了獸人的力氣。
也不知道,沒有他的保護,渺渺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能不能吃飽飯,有沒有彆的獸人欺負她。
鳴沙越想越煩躁,又打碎了好幾塊巨石。
餘渺癟著嘴,眼淚汪汪。
她的確被欺負了。
昨天被欺負狠了。
血牙竟然給她喂綠晶,讓她一直清醒著……
餘渺睡到中午才醒來,太陽都曬進洞穴了。
血牙一早就去捕獵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之後,看也不看旁邊血牙準備的吃的,就走出了巢穴。
哼。
到底是被鳴沙拉扯大的,行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現在已經離開棄獸城了,就算是雌性,也能隨意出門。
餘渺走出巢穴,深吸了一口外麵清新的空氣。
昨天還有一層白雪的空地,今天已經露出了土地,上麵還有凍死的枯草。
部落裡的樹很多,隔幾步就是一棵樹,樹上的葉子已經沒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樹枝上麵掛滿了大塊小塊的獸皮。
明明昨天還沒有呢。
太陽曬在獸皮上,看起來就暖融融的。
她的視線下移,忽然對上了穿雲的視線。
他就在她的巢穴外麵,直直地站立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餘渺想起昨天剛拒絕了人家,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但他又幫了她。
於是餘渺道:“等在這裡乾什麼呀,你吃早飯了嗎?”
穿雲搖搖頭走到餘渺身邊。
“我在等你起床,等我收拾了就去捕獵。”
餘渺不明白。
他為什麼要等她起床,但很快就明白了。
穿雲徑直地走進巢穴,把她昨夜睡的獸皮被子拿了出來,然後掛到了前麵的樹上。
穿雲一直在樹上占位置,選了最高的,最好的地方。
穿雲把獸皮曬上之後,就回到了餘渺的麵前。
“曬一下就會暖和多了,寒季一直很冷,雌性們都待在巢穴,獸皮也沒曬過,現在因為炎獅不冷了。”
餘渺聽到他的解釋,點了點頭。
“其實炎獅在寒季的時候,對部落是很有用的嘛。”
穿雲其實想談談他和餘渺的事情,可惜站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道:“我去捕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