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流浪獸的搜尋下,很快就找到了冬災白的蹤跡。
他躲在一個山洞中養傷,剛好被他們堵了個正著。
雖然是七階,但因為受著傷,冷血獸人製服他沒費多少力氣。
幾隻冷血獸人,一起把冬災白抬到了鳴沙麵前。
冬災白被甩到地上,掙紮著抬起頭。
看著翹著一個小辮子,長相俊美的鳴沙,白皺著眉道:“你是誰?”
冬災白受著傷,全身都是被血牙抓出來的傷口。
鳴沙隻看了一眼就笑了。
他笑著走到白虎麵前,抬起腳,猛地踩到白虎的頭上,把他下巴重重地按到了地上。
地麵的石頭竟然龜裂。
冬災白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像也碎了。
鳴沙收起笑容,森然道:“說說,血牙為什麼要殺你,又為什麼沒殺了你。”
血牙是他一手養大,他最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獸。
無仇無怨的話,根本不可能虐殺。
而讓血牙在意的,無非就是兩件事情,以前隻有變強,現在隻有渺渺。
這個寒災難道對渺渺出手了?
冬災白剛才驟然看清他胳膊上的獸印,竟然是八階獸!
再加上周圍都是些冷血獸人,他很快就猜到了,這是棄獸城的某個獸王。
一定是為了炎獅。
上次,他就讓一隻蠍獸,把炎獅的消息告訴棄獸城獸王。
不能惹怒他,就算是他全盛時候也打不過。
他連忙道:“因為我進了部落,狼獸為了保護雌性才要殺我,還有炎獅,你要找的炎獅也在部落,他們現在全部都遷徙走了!”
鳴沙聽完了他的話,看他的眼神已經和看死獸沒有什麼區彆了。
也就是說。
就是這隻寒災,衝進部落,差點傷害了他的渺渺,還嚇得她跟著貓族部落遷徙走了。
他因為他又撲了個空。
鳴沙的尾巴抬起,寒光閃閃的尾刺對著冬災白就要紮下去。
冬災白恐懼地睜大眼睛。
“彆殺我,我還有用!”
鳴沙冷漠道:“你還有什麼用,隻會壞事的廢物。”
冬災白飛快道:“我還知道,炎獅和一隻雌性結侶了,我能幫你找到炎獅,寒災對溫度很敏感,一定能找到炎獅的。”
鳴沙聽完,尾巴毫不留情地刺進了冬災白的後脖頸。
等在他的身體裡注入毒液,他才悠悠地拔出來。
“好啊,我不殺你,隻要你帶著我找到炎獅,我就給你解毒。”
鳴沙說了解毒,可沒說怎麼解。
到時候殺了冬災白,一樣也是解毒。
冬災白頓時感覺到,從身體內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是毒液在腐蝕他的內臟。
好霸道的毒!
早就聽說過,棄獸城的蠍獸王毒液強悍,就算是一般的八階獸人都很難扛過去。
沒想到,他竟然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鳴沙幾步遠離了冬災白,對旁邊的冷血獸人道:“把他架著,讓他到處感應炎獅的位置,一天感應不到就卸一條腿,兩天就卸兩條,以此類推,記住是卸,不是打斷。”
打斷腿根本沒用,他打斷了炎獅的腿,可他還是照跑不誤。
所以,還是卸腿加下毒更有用。
蠍獸人們抬著冬災白去感應炎獅的位置,鳴沙拿出空間裡有餘渺味道的獸皮,輕輕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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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整整兩天的藥,餘渺終於好了。
她心曠神怡地坐在炎獅背上,望著道路兩邊的森林,上麵滿是淡紫色的霧凇。
明明她之前見到的都是藍色的,怎麼這邊的樹是紫色的?
這也太好看了吧。
兩側的樹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儘頭,淡紫色的霧凇隨著炎獅的到來,有即將融化的趨勢,蒸騰出淡淡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