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低伏著身體,緩緩地靠近鳴沙,在鳴沙尾巴甩向城牆的時候,猛地發動攻擊。
利爪朝著鳴沙的後背而去。
可惜,鳴沙的後背像是長了眼睛,一轉身就躲開了。
鳴沙的尾巴高高抬起,顯然又要攻擊血牙。
餘渺一拳頭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鳴沙被砸得鼻子一酸,隨即甩了甩頭。
“好你個狠心的雌性,竟然幫著外獸,對付你的獸夫。”
餘渺嘲笑他,不願意麵對現實。
“血牙才是我的第一獸夫,你頂多是個後來的,而且我還沒承認你。”
鳴沙再次被餘渺氣到了。
他碧綠的眼睛,迅速變紅,像是要滴血。
餘渺皺了皺眉。
這是得紅眼病了?
怎麼做到的……眼睛怎麼能這麼快變紅。
餘渺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先把我放下來,紅眼病可不要傳染我。”
鳴沙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低頭,朝著餘渺的唇咬了下去,帶著十足的憤怒。
就在餘渺以為她的唇要被鳴沙咬掉的時候,鳴沙冰涼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卻將她的唇狠狠地吸進他的嘴裡,用尖牙輕輕磨著。
餘渺一動不動。
氣蠍子也是要講究方法的,要是一下子就把他氣得太過了,蠍子完全失去理智怎麼辦。
她於是用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殼,希望喚醒他更多的溫柔。
可惜,這個動作卻像是點燃了鳴沙的某根神經。
他嘴裡一下子用力,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餘渺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拚命地推他,打他的腦袋。
“唔唔唔——”
鳴沙咬了好一會,餘渺都快疼得麻木了,他才鬆開。
鳴沙看著餘渺唇上的血,這才露出解氣的表情。
“都是假的!你這次休想哄我,你哄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餘渺捂住自己的唇,疼得直抽氣。
“你這隻狗……”
肯定出血了。
她的嘴裡一股子鐵鏽味。
剛才鳴沙咬了她之後,好像還吸她的血了。
果然是變態的冷血獸人。
餘渺捂著自己的嘴,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鳴沙卻還不依不饒。
“你現在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獸夫,我是你的獸夫還是血牙是你的獸夫。”
他眯著眼睛,威脅地看著餘渺,似乎在說,要是你說錯了一個字,就再挨我一口。
餘渺很明白,拚武力她是拚不過鳴沙的。
她這次也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咬她。
早知道就不把他刺激得那麼狠了。
餘渺以極小的聲音道:“你是,你是我獸夫。”
鳴沙笑了。
他抱著餘渺,轉向了血牙。
“看吧,你還不自己滾,渺渺都說了,我才是她的獸夫,你還留在這裡乾什麼,非要弄得我和渺渺感情破裂?”
要是血牙不走,他控製不住殺了他,渺渺豈不是鐵了心要和他解侶。
餘渺也是被他這一套邏輯弄得,再次刷新了對鳴沙的認知。
血牙隻是冷靜地觀察鳴沙,等待著機會發動攻擊。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放棄。
再強大的獸人,都會有鬆懈的時候。
剛才,鳴沙獸王親渺渺的時候,就是一個機會,可惜一隻鉗擋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