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哭的已經沒有了力氣,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了,雖然後來好像被炎獅喂過綠晶,可身上還是痛。
綠晶隻能恢複體力,並不能治愈傷口。
穿雲失控是很可怕的,是那種瀕死的可怕,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怕歸可怕,但她深切的唾棄自己,竟然在裡麵還發覺了異樣的樂趣。
餘渺把腦袋深埋在被子裡,不想麵對現實。
終於,旁邊心疼的揉著餘渺肩膀的炎獅,發現她醒了。
“渺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吃什麼,想喝水嗎?你以前交配結束後都要喝水的……”
說著,他就把旁邊的水杯湊到了餘渺的唇邊。
“看看,都乾的起皮了,穿雲真是太可恨了。”
餘渺:“對了,穿雲呢——”
可她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幾乎說不出來話。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結,想起昨天情景,臉色又是一白。
她差點沒有命了,嗓子都叫疼了。
餘渺順著炎獅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這才感覺嗓子好了一些。
炎獅一邊不忿的說著話,一邊給她到處輕柔的按摩。
“穿雲簡直不是個獸,看看他做的好事,你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看看,肩膀上,腰上,怎麼連腿上都有……”
餘渺不想聽,鴕鳥一樣趴在枕頭上。
炎獅的嘴不停,有點煩人,但他的按摩手法還是很不錯的,舒服極了,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放鬆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餘渺舒服得都快睡著了,巢穴外麵忽然響起了有些遲疑的腳步聲。
她原本沒有認出來是誰,但炎獅的絮叨聲停下了,還惡聲惡氣對來人道:“你還知道回來,現在才把獵物抓回來,知不知道渺渺都快餓壞了!”
這就是沒事找事了,畢竟,穿雲本來死活不走,後來被炎獅強趕著去捕獵,才走了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不過,炎獅毫不心虛,挑刺都是輕的,他隻想揍他一頓!
哼。
他都舍不得在渺渺身上留下印子,他倒好!
餘渺意識到是誰來了,從柔軟的枕頭上抬起頭,看到了巢穴口站著的穿雲。
明明人高馬大,堅毅剛硬的一隻獸,此刻卻垂著腦袋,透出三分可憐失落的意味。
簡直和昨天那隻瘋獸,判若兩獸。
餘渺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氣的牙癢癢。
她深吸一口氣,對門口的穿雲道:“你過來。”
穿雲有些不可置信抬起頭,驚喜的望著餘渺。
“渺渺……你不和我解侶嗎?”
他傷害了渺渺,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傷害雌性的獸人都是不可原諒的。
他傷害了自己最喜歡的雌性。
穿雲在餘渺醒來之前,已經自暴自棄的想過了最壞的可能。
就算被渺渺解侶他死了也好,如果解侶之後沒有死,他就專門給渺渺捕獵,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免得讓她難受。
萬一,渺渺討厭他到,連他的獵物都不接受的話……他不敢想。
餘渺看著穿雲還杵在原地,雖然不知道他的腦子裡想著什麼,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從他愧疚自責的表情裡就能知道了。
穿雲這次確定了,渺渺是真的在叫他,她還願意讓自己靠近。
不用渺渺說第三次,他嗖的一聲就到了渺渺的麵前。
“渺渺,我在。”
餘渺看看他嚴肅正經的臉就來氣,昨天說的好好的,那根獸筋根本就不會斷,可才一半的時候,就輕鬆被他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