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用了,那不如殺了吧。
背上她還會降低他的速度,反正還剩一天的路程就到北大陸了。
隻要進了獸城,就算是鳴沙也無法輕易帶走餘渺,到時候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和自己結侶。
其實,如果隻是為了和雌性結侶,成為正常獸人的話,他隨便襲擊一個小部落就好了。
大把的雌性供他挑選。
隻是,他已經見過了餘渺和炎獅兩廂情願的樣子,怎麼願意和這些怕他的雌性結侶。
所以,才在發現了巫九之後,一路尾隨他搶了餘渺。
隨著白狐一步步的靠近,小線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他剛才的意思是什麼。
她沒有用,所以要殺了自己嗎?
小線的心底,再次想起之前聽族裡老人說的,災獸是多麼多麼的危險,對待雌性是多麼的殘忍。
小線打了個哆嗦,接著就看到白狐走了一半,然後又回去給餘渺蓋了張獸皮。
“不能著涼了,否則真的死了。”
接著,又給她喂了一顆藍晶。
餘渺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複了粉黛。
綠晶能延長雌性的壽命,恢複體力,而藍晶能療愈雌性的一切傷病。
她從前最多就見過綠晶,隻聽說過藍晶,這才是第一次見。
小線突然覺得難受,她為什麼沒有餘渺的待遇,同樣是雌性,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
她才不要被白狐殺死,也不要過的那麼艱難。
小線大著膽子道:“白狐你能不能做我的獸夫。”
白狐轉頭,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怎麼,怕死了?”
小線掐著手心,視死如歸道:“才不是,我挺喜歡你的,你還是七階獸,我現在沒有獸夫,你要是和我結侶,以後就是我唯一的獸夫!”
白狐摸了摸下巴。
“唯一的獸夫。”
他再次重複這句話。
看了看地上暈倒的餘渺,又看了看堅定的小線,他的心裡的確產生了猶豫。
看著炎獅雌性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好養活,去了災獸城還不知道怎麼樣,要不換一個?
可是,這個小線又是哪裡來的雌性。
他走到小線身邊捏住她的下巴。
“你是哪族的雌性,為什麼會被那隻禿鷲抓走。”
小線心裡定了定,升起一絲希望。
“我是蠶族的雌性,我叫小線,之所以被巫九抓走,是因為他殺了我所有的獸夫,他是流浪獸,抓走雌性還需要理由嗎?”
白狐歪了歪腦袋,鬆開了手裡的下巴。
“有道理,那就先不殺你。”
說完,他走到餘渺身邊,拍了拍她的臉。
“你快點醒醒,我都給你喂了藍晶了,你彆裝死。”
餘渺無奈,隻能睜開了眼睛。
“我才剛剛好了點,真的不能繼續趕路了。”
白狐並不在意,繼續把她和小線一起放到了背上。
……
進入北大陸的標誌是一條徑流不息的碎冰川。
幾十米的川流,裡麵是無數細小的碎冰,混雜著水流,朝著南方遠遠的流去。
裡麵的碎冰細細碎碎,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金黃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金色的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