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有些奇怪。
他怎麼不繼續和烏沮打架了?
不過這是個好的開頭,繼續保持就好了。
餘渺摟著鳴沙的脖子,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巴巴。
“想,被彆的獸人欺負的時候最想了。”
鳴沙瞪大眼睛,頓時憤怒的小辮子都翹的更高了。
“你說什麼,竟然有獸不怕死的欺負你!是誰,我去撕了他,是那隻大王烏賊還是人魚?”
鳴沙的怒意都能化為實質了,餘渺絲毫不懷疑,要是她說出來,他會立即去拚命。
餘渺可不要他去拚命,就是要他改改自己的臭毛病。
她輕輕的捶了捶鳴沙的胸膛。
“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鳴沙遠遠的瞪了眼海麵的方向,覺得肯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餘渺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是他們,是北大陸的白虎獸王,帶著好幾隻七階的災獸,差點就把我搶走了,幸好有烏沮族長,我才能平安見到你。”
“你以後不要和他打架了,知不知道。”
鳴沙咬了咬牙,敷衍的點點頭,和烏沮打架他從不後悔,可惜上次選錯了地方。
不應該在水裡,而是應該在陸地上,這樣烏沮就算中毒發瘋也彆想擄走渺渺。
不過,北大陸的獸王?
這是哪根蔥?
鳴沙看著血牙道:“那是誰,他怎麼傷害渺渺的!”
血牙很平靜的把之前的事情,全部給鳴沙複述了一遍。
最終,他總結道:“你不可能永遠留在渺渺身邊,烏沮很不錯。”
鳴沙冷冷道:“呸。”
“虎王是吧,雖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這就去會會他,掀了他的老巢,殺了他的雌性和幼崽!”
餘渺一聽就知道,鳴沙氣的要發瘋,且不說他知不知道虎王在哪裡。
就說,他這麼一去就徹底和那些災獸結仇了,到時候不死不休怎麼辦。
因為餘渺被鳴沙抱起來,所以很輕易就抓住了他的小辮子。
“你不許去,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再去尋仇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最應該的是找一個地方避暑才對。”
鳴沙想來想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竟然敢趁著他不在,傷害他的雌性,他絕對不放過。
“你放開我的辮子。”
餘渺堅定道:“不。”
就鳴沙於是就這麼開始和他拉鋸,頭發雖然在她手裡,可腦袋開始往外伸,一點也不怕扯的疼。
餘渺於是另一隻手,飛快的揪住了他耳朵,擰了一圈。
鳴沙的眼睛都有點紅了,疼的。
耳朵畢竟是他的弱點。
“你現在還走不走。”
鳴沙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他們敢傷害你,就必須死!”
餘渺覺得難搞。
“所以,你現在連揪耳朵這個弱點都不在乎了,就是要去給我報仇,可是我都不在乎這些的。”
她以為鳴沙會像之前那樣屈服在揪耳朵下,可這次不一樣了。
鳴沙:“揪耳朵不是我的弱點,你才是我的弱點。”
他再次強調:“誰敢動你,就是死!”
餘渺憂愁歎氣。
對她來說,報仇都是次要的,又沒有受到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最關鍵是把之後的日子過好。
可鳴沙不一樣。
他從小就在仇殺爭鬥中長大,他的規則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尤其,他還喜歡以己度人,自己這麼認為,彆人就也是這樣,不給她報仇還不行。
餘渺想了一會,還是不能放鳴沙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