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海水淹沒他的身體,即使滿身傷痕,雲豹根本沒時間顧及,拚命在海裡遊動遠離白虎的方向。
白虎在原地詫異。
竟然突破了嗎。
倒是少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雲才二十歲,二十歲的七階獸,可真是少見。
下次看到,必須要除掉,這可是個潛在的威脅。
雲豹一直遊一直遊,絲毫不敢喘息,直到他的肺裡沒有一絲多餘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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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族部落,夜色深重,年紀已經很大的蠶族族長睡的深沉,在他旁邊的小床上,小線悄悄的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她一路來到放果籃的桌子上,沒有絲毫猶豫,把藏起來的絕育果放到了裡麵。
但怕族長爺爺發現不對勁,又把果子埋的更深了。
她做完才意識,自己做了什麼。
剛才她已經在被子裡,推演了無數次,做起來太過熟練了。
小線的心裡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即使她什麼都比不上餘渺,獸夫也被她的獸夫打斷了腿,可她很快就什麼都不是了。
一個雌性,要是不能生崽子,那就是沒有人要的廢雌。
她的那些獸夫們,肯定都會嫌棄她,就算不能解侶,也不會對她那麼好了。
尤其是,餘渺還有隻脾氣那麼差的蠍獸。
她可太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她原本也不想的,可一到晚上,思緒就格外的活躍,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苦難,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她太難受了,這些都和餘渺有關……
隻是,這件事萬一連累了族長爺爺怎麼辦?
小線立即把果子拿了出來,可轉念想到,到時候她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的。
於是,她又把果子埋了進去。
小線回到了床上,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
第二天清晨,蠶族族長看了眼熟睡的小線,輕手輕腳拿著果籃離開了。
他並沒有直奔餘渺雌性的巢穴,而是去找族人湊了一袋子白穀,然後才去餘渺雌性的巢穴下麵。
他去的時候,餘渺雌性正坐在大樹底下,手裡拿著一把扇子。
在旁邊,狼獸和獅獸在做飯,他覺得少了幾個,於是往上看,果然看到了一隻漆黑森然的蠍獸。
但蠍獸的眼神並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冷冷的看著餘渺雌性。
蠶族族長為餘渺雌性捏了把汗,蠍獸可是流浪獸,尤其這隻的眼神恨不得把餘渺生撕了。
另一隻飛行獸,聽說今天一早就離開部落,不知道去哪裡了。
還有烏沮正在不遠處看著小線的兩個獸夫。
蠶族族長很快收回視線,心裡歎了口氣,無奈的靠近餘渺。
希望他的話能管用吧。
餘渺也看見了蠶族族長,對他笑了笑。
“族長,你今天來的好早啊,難不成又是給我送吃的,其實你上次送的我都沒有吃完,你自己留著吃吧。”
族長看起來和小線關係不淺,不過她已經很仗義了,並沒有動小線。
族長隔三差五的來,她也不是沒心肝的人。
族長滿臉堆笑,走近餘渺,把一袋白穀和果籃放到地上。
“摘得多了,我也吃不完,才給你送來。”
族長也沒做過求人的事情,說完這句話,頓了許久才磕絆道:
“我其實……小線她以前不是那樣,隻是後來在外麵被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