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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渺渺這是吃了絕育果,以後都不會有崽崽了?”
“你肯定是弄錯了,渺渺剛才還在和我跟血牙說崽崽的事情!”
渺渺是喜歡崽崽的,隻是不喜歡鳴沙的崽崽而已。
怎麼會是絕育果?
巫醫在幾隻獸恐怖的氣勢下,瑟瑟發抖,嘴唇都得輕顫。
巫醫的額頭上,畫著繁複的獨屬於巫醫的花紋,他的頭發和族長一樣,都已經花白。
年紀看起來很大了。
“我沒有說謊啊,小時候我見過一次吃了絕育果的雌性,她們的身上就是會散發清香,而且一輩子都不會散去,再也不能生育,直到死亡……”
這隻雌性的味道,和那隻雌性一模一樣。
可幾隻獸還是死死地盯著他。
“你們瞪我也沒用啊,你們也是獸人,應該能明白這個味道裡麵的信息吧。”
清香越來越濃,隻要鼻子沒有問題,都能明白裡麵的信息素。
獸人對氣味很敏感,每種氣味表達的意思也不同,獸人之間有時候也會用氣味交換信息,所以他們能精準的感受到。
渺渺身上的氣味,就是不能生崽崽。
血牙更關心彆的事。
“除了不能生崽,絕育果對渺渺的身體有什麼傷害?”
巫醫立即搖頭。
“沒有沒有,除了身上香一點,彆的獸聞到她的味道,就知道她不能生崽之外,沒有任何傷害。”
他上次見到吃了絕育果的雌性,還是在三百年前。
雄性獸人的壽命大概隻有三百五十年,他都快死的獸人了,沒想到還能見到這種傷天害理的果子。
他還記得,上次那隻雌性,也是在年輕的時候,誤吃了絕育果,今後再也沒有生崽,渾身的香氣不散,一直被部落彆的獸嫌棄,就連她的獸夫都和她的關係漸漸疏遠。
最終雌性受不了那種絕望,自殺而死。
鳴沙眯著眼睛,掖了掖餘渺的被角。
“那她為什麼還沒有醒來?”
巫醫最害怕他,牙齒打顫。
“剛吃下去,就是有些不穩定,等會應該就醒了……”
鳴沙冷哼。
“剛吃下去?絕育果長什麼樣子,是誰給渺渺吃的?”
巫醫不確定道:“好像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血牙定了定心神。
“早上蠶族族長給渺渺送了果子!”
炎獅憤怒道:“對,肯定是他!”
忽然,床上的餘渺動了動,立即吸引了所有獸的目光。
炎獅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巫醫,一腳把他踢下了巢穴。
“滾下去,今天的事情就當不知道,否則我咬死你。”
接著,炎獅才道:“這件事不要告訴渺渺,渺渺其實一直都很喜歡崽崽,她會傷心的。”
其他幾隻獸都答應了,就連鳴沙都點了頭,表情也從憤怒陰沉變得正常了。
餘渺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她的頭頂,圍著好幾個腦袋。
他們的臉上儘力偽裝正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餘渺眨了眨眼睛,撐著床坐了起來。
“乾什麼都這麼看著我,鳴沙你把巢穴修好了呀,還算不錯,下次可不能砸巢穴了。”
鳴沙抱住餘渺,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不砸了,下次我去外麵砸。”
血牙握著她的一隻手,默默的關心,而炎獅則是擔心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剛才你暈倒了,幸好剛才巫醫來過,他說你沒有事情,隻是有些餓到了。”
餘渺的嘴角抽了抽。
她去海邊的時候,剛吃了飯,這個理由也太爛了吧。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