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表情嚴肅,身上蓋著小毯子,努力的感受著腹部。
怎麼開始脹脹的,之後就沒有了?
旁邊的鳴沙著急的轉圈圈,炎獅和血牙一個拿著水杯,一個拿著烤肉,旁邊還放著許許多多的綠晶和藍晶。
他們都隨時觀察著餘渺的情況。
穿雲這次簡直是突破了他飛行的極限,不出半個小時,就把平時一個小時的路程飛完了。
他提著巫醫的後脖頸,飛快的走進餘渺的巢穴。
“快點看看,渺渺要生了!”
巫醫翻著白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腦袋上的毛毛都已經被吹的淩亂,身上的獸皮穿了一半。
早上他還沒有起床,臉上代表巫醫的花紋都沒有畫,就被穿雲從床上薅起來了。
說什麼餘渺雌性已經生了。
按理說餘渺雌性是第一次懷崽。生的時間會拉長一些,但也就長幾天而已。
應該再過兩天才會生蛋。
再說了,生蛋有什麼擔心的?
雌性最好生的就是蛋了。
生雌崽的時候才會有危險,需要他們巫醫守在旁邊,雄崽都非常好生。
唉。
這些第一次當父獸母獸的獸就是麻煩,每次都要這樣折騰他。
唉。
鹿鳴再次深深地歎氣。
終於到了餘渺雌性的麵前,他檢查了一會。
果不其然,隻是生產的前兆。
“要出生還有兩三天,彆著急,這隻是前兆,正常吃喝就好了。”
餘渺這才明白,自己這是緊張過度了,她根本不是要生崽了。
怎麼說呢。
這種感覺,就挺不舒服的。
就像是獵物在陷阱周圍轉了一圈,就是不進去,她隻能在不遠處乾著急。
等等。
她這麼形容自己的崽崽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崽崽生出來,她就有自己的毛絨絨玩了,多好啊。
巫醫留下一些老生常談的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當然,他離開的時候,肯定沒有來的時候快。
中午的時候,家裡多了一隻獸,還是一個渾身重傷的獸。
雲豹。
他雖然現在還是黑色的毛發,可黑色的毛發都被血浸濕了,一簇一簇的,一摸還能揉出乾涸的血粉末。
他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才回來,肯定是經曆了一場惡戰,就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淒慘,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頹敗又可憐的氣息。
再加上他漂亮純潔的臉蛋。簡直讓人都不忍心開口詢問。
看起來結果不怎麼好。還是先不要開口了,先養傷再說。
上次回來就是一身的傷,這次比上次雖然好點,但也沒有好多少,好幾道傷差一點就致命了。
雲豹坐在餘渺的身邊,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餘渺,最終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
“渺渺,這裡有沒有水盆?我想清洗掉身上的顏色順便擦一擦傷口。”
餘渺當然是點頭。
她轉身對血牙道:“麻煩你把外麵的盆拿進來一下,再往裡麵裝些水。”
雲豹也是不容易去和白虎獸王對抗,他們也沒有出力。
白虎獸王其實也是他們的仇人,也在威脅著他們的安全。
雲豹真是一隻好獸,一隻獸扛下了所有。
血牙對雲豹的觀感還是不錯的,這些傷一看就是白虎獸王留下的,畢竟現在的雲豹已經是七階獸,很少有獸人能傷他到這樣的程度。
他於是轉身去了外麵,聽餘渺的話,給雲豹拿盆水。